一些。
大军入主西州城,又四处出击,把那些流窜的马贼又清理了一通,如今的关外,只要不越过西州城,已经都很安全了。
而飞门关中,亦出了告示,号召还留在关内的老百姓回乡去。
既是军中发文,大伙儿也就定了心,相熟的同乡们纷纷约定好日程,陆陆续续返乡。
他们隔壁的这位大娘亦是如此,备全了手续,准备出关,一路向西。
季氏送走了邻居,转身回院子里。
将将天黑时,秦沣快步从外头进来。
季氏正要招呼他用晚饭,却见秦沣微微蹙着眉头,面容很是严肃,她不由问道:“是有什么状况吗?”
不得不说,这半个月,他们两人很是轻松。
飞门关下,不用担心朝廷。
那道遗诏收在身边,藏得很好。
通过方天,他们也与老侯爷联系上了,虽未见面,却也往来过书信,知道彼此状况。
唯一要挂念的是还在路途中的老夫人等人。
这比起先前那提心吊胆、坐马车过各地卡口,已经算是安全多了。
因此,季氏突然见秦沣如此神色,心情不由一紧。
“京城快马递到的消息,”秦沣道,“邓国师伏诛了。”
季氏的眸子倏地一紧。
那邓国师,死了?
他们拿下西州,等老侯爷与定国公切切实实稳住西境这儿的状况后,便会以清君侧之名掉头向东。
好巧不巧,在这个时候,那侧没了?
“定是防着我们这一手!”季氏抿了抿唇,“釜底抽薪。”
“我也是这么想的,”秦沣亦道,“镇子里都议论那邓国师,想来祖父那儿已经得到消息了,也不知道他会做什么打算。”
季氏自猜不到永宁侯的想法。
而她的主心骨——永宁侯夫人也不在她的身边。
至于能听她絮絮叨叨的人,更是一个都没有。
季氏看了秦沣一眼。
她怎么说也是当婶娘的,她得稳住。
深吸了一口气,季氏道:“大公子,船到桥头自然直,老侯爷不打没准备的仗,他一定有办法。”
秦沣一怔。
很快,他也意识到了,是他神情中的紧张影响到了二叔母。
不可以这样。
他是家中男丁,虽未及冠,年纪也不算小了,得扛事儿。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