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发大水,几个州府的农田产出都受了影响,官府忙着疏通水道、尽量保田地,勉勉强强收回来平年的七八成,”长公主冷笑一声,“只你们祁阳府,收了不足五成。”
唐筹“啊”了声。
不是在说矿产吗?
怎么扯到农田去了?
长公主道:“不足五成,说明你们根本没有花人力在保田地上!官州水患比祁阳严重许多,都勉强保住了六成。”
“当时……”唐筹下意识要解释。
长公主不听他的,继续道:“祁阳府的劳力,开矿占了大头,余下的是农产。
那年,没有投入人力保农产,矿产也没有恢复,清理西山矿道花了小两年。
那你告诉我,祁阳那么多富裕的劳力,做什么去了?
他们在家里躺着,等你唐筹开仓放粮、吃饱喝足吗?”
唐筹支支吾吾起来:“这……”
“每个矿场能容纳的劳力也有限,偏这些年,祁阳劳力人口增加不少,”长公主沉声道,“那要如何消化这么多劳力?答案是开新矿!祁阳里头有几处没有上报朝廷的新矿,你不如直接说。”
唐筹目瞪口呆。
原来,这些时日,长公主在府衙里一直揪他们的辫子。
何师爷把所有与矿产有关的文书藏了又藏、瞒了又瞒,别说是真的,就算是虚造的那些文书,都没让长公主看到一眼,就怕被看出来是假的。
可长公主却从人口、农产里得到了线索,让他想否认都自知站不住脚。
再想想定国公说得那番话,他现在装死,好像也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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