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之处说来:“太妃想必也知道,如今儿臣膝下,年纪合适且待字闺中的,也就只有昭阳。
本欲从宗室中,另外挑选一人,怎奈那瓦剌王子,却执意要求娶昭阳。
这正是儿臣的为难之处。”
“这有何为难的?”
听到宁康帝的话,李太妃莫名涌起一股怒气。
“莫非她不愿意?身为皇室公主,从小享尽荣宠,如今长大成人,自当为君父分忧,承担起自己的责任和使命!”
宁康帝皱眉道:“可是,太后那边……”
谁不知道,太后无后,一直将昭阳公主视若己出。
若是将昭阳远嫁番邦,太后那里该怎么交代?
“和亲乃是国政大事,关乎江山社稷的安危,当年你的长公主使得,再往前,当初你那些和亲的姐妹,哪个不以远嫁番邦,为国出力,为君父分忧为荣?
她们都使得,为何独独昭阳不成,难道,昭阳并非我大魏的公主不成?
太后深明大义,她一定能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你不用太过担心。”
宁康帝听了默然。太妃的话,在很大程度上,是符合法礼的。
只是,他却也有足够的理由慎重。
太后地位尊崇,且并非他的生母,若是贸然让昭阳去和亲,只怕被人传出,他是有意欺凌太后,那不是他所希望看见的。
太妃还在继续补充说词:“况且那瓦剌的三王子,本宫也见过。
生的是英武雄壮,样貌不凡,上次他来拜见本宫,正好昭阳也在。
昭阳的性子,想必你也知道一二,她是个喜动不喜静的,从小就好骑马射箭,与那瓦剌王子,倒是甚为般配。
我观他二人相处起来,也十分融洽。
抛开和亲不谈,如此天赐良缘,你身为父皇,如何不能成全?”
宁康帝倒愣住了,“此话当真?”
“本宫还偏你不成?”
宁康帝心中有些了然,难怪那瓦剌王子,在大殿之上,口口声声说对昭阳一见倾心,惊为天人,此生非其不娶云云。
他原本还疑惑,这瓦剌王子进京不过月余,却是哪里来的机会见过昭阳。
原来是在母妃的宫中。
“若真是如此,此事倒是好办了。”宁康帝自语道。
李太妃便有些高兴,“正是。还有一点,听说那瓦剌三王子在瓦剌王庭本就是最受宠的王子。等昭阳嫁给他之后,加上我们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