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生在风尘,又天赐这副容貌,若是不加珍惜这第一次选择的机会,是很愚蠢的。
当然,其中排除二三个,表面上还是清倌儿,实则已经非完璧的人。
花魁也分清倌儿和出阁的,通常清倌儿的地位都要比出阁了的高很多。
盐商们为了讨好贾琏,自然都是邀请清倌儿,但就算是循着清倌儿的名声去找,也有暴雷的几率。毕竟,就算清倌儿若是暗中献给了自己中意的情郎,又或是被哪个权势人物给强行玷污,而没有向楼里申报的话,旁人自然不会知道。
所以这二三人,都不大敢沾惹贾琏这等层次的贵人。因为愚弄旁人没关系,要是被贾琏或者那些盐商们知道被骗了,她们的下场会很惨。
沉盼儿将这些“姐妹”的表情看在眼里,心里自然很明白她们的心思,她乐意给她们造成这样的误会。
今晚来的花魁们,每一个的威胁都很大。若非那些盐商们看在她“曾侍奉”过贾琏,所以请她来居中协调,今儿她都得不到这个再见贾琏的机会。
望了一眼正厅的方向,除了顾青衣的歌声和琴声之外,却看不到别的任何东西。
楼梯口,走廊上,到处都是警戒的官兵。走到围栏边往楼下看,底下同样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
她方才从厢房内的窗户往外面看过了,整个望江楼也被贾琏手下的官兵戒备管控起来。
这就是钦差的气派和权势么?
她也想要获得这种力量的保护。可惜,他的事情也快要办完了吧,办完了事情之后,他应该就会回京城了。
所以,这是她最后的机会了。
……
厅内,在顾青衣献艺之后,贾琏和盐商们,也就开始谈正题了。
这一次,盐商们就老实多了,也不东拉西扯的找理由,而是坦然承认他们给朝廷办的事情不够周到,他们有错,甘愿接受朝廷的惩罚。
只是言里言外,恳求贾琏宽恕体谅一二。
“本官倒是可以体谅尔等,只是尔等却不体谅本官。
本官初入扬州,就给各位出过主意了,只是各位不但不领情,反而一而再再而三的派人来行刺本官,所作所为,实在令本官心寒啊。”
听见贾琏的质问,盐商们大呼冤枉,说都是赵、王两家自作主张,其一切行事,都与他们无关。
扯了半天嘴皮,还是周伯儒试探性的道:“都怪小人等不懂事,直到今日才理解到大人的良苦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