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你有天大的道理,也难逃罪责。
你既有这般的血性,又扬言要报效朝廷,正好北边鞑靼诸部又有兴兵之兆,朕已经决定派王子腾领兵巡边……不如你就跟在他身边做一个随军校尉,负责押运粮草,去边关历练一番吧。
一则可全你投身报国之心,二则,朕也好对端王府有个交代。
你可愿意去?”
宁康帝说这话,眼神却时刻注意着贾琏的面目表情。
他可是知道,京中一众勋贵子弟,享受惯了富贵,鲜有愿意去边关苦寒之地吃苦的。
贾琏刚才说得好听,要是立马就敢反口,他必得好好治一治他这股心口不一的不正之风。
却见贾琏闻言,如受封赏,立马道:“叩谢陛下,微臣必定竭尽全力办好这件差事,定不敢辜负陛下对微臣的栽培厚爱之心。”
见状,宁康帝倒不知道作何反应了。
明明是对他的惩戒,看起来倒像是正中他下怀似的。
不过心里到底是满意了许多,因此哼哼一声,低头看了桌上的奏疏,想起近来最是头痛的一个问题,顺口问道:“朕听林如海说,你今年去过一趟扬州,还见过那些盐商,与他们进行过辩驳……据你看来,此次盐政改制,对朝廷到底是利是弊,地方施行起来,最大的难处在哪?”
贾琏当然不会自恋到在皇帝的心里,他会比那些大臣们还要精明,不过是顺嘴一问罢了。
因此十分老实的道:“盐政改制,是陛下和朝中大员们共同商议决策的,微臣一个连书都读不通的人,如何敢妄加评判。不过陛下既然说起盐政,微臣倒是有一件事,斗胆向陛下汇报……”
“你说。”
“微臣想说的是件私事,若有不妥当的,还请陛下宽恕微臣年幼无知之罪了。
微臣其实是想以晚辈的身份,替姑父向陛下陈情。
微臣知道盐政乃是朝廷财政之重,必须要最妥当的人来主持。
然微臣姑父,年近五十,身子素来不好,兼之政务繁重,更无暇休养。
数月之前微臣见到他之时,就已有油尽灯枯之象,看诊的大夫说,以臣之姑父的身体,若不善加调理,只恐天不假年之患。
微臣亦知,姑父心中,国政大于身家性命,只怕亦不曾敢将自己的身体情况如实向教陛下禀报。
只是微臣想着,若我姑父拖着病劳之身继续署理盐政,一则恐诸多细节之处力有不逮,与盐政有所缺益,二则若我姑父真于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