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司马元显的遗腹子。就算没有这个信物,只要会稽太妃亲自确认,也没有问题。这是我多年前就布好的局,为的就是有一天,可以手上有一个司马氏的宗室,给我当大旗。”
郗僧施兴奋地一拍手:“高,实在是高,这样的一个大旗在手,那确实管用,毕竟,司马道子是孝武皇帝的亲弟弟,而会稽王一家,也曾经权倾天下,不是那种不知名的远亲宗室。不过…………”
说到这里,他的眉头微微一皱:“不过,这司马元显当年毕竟是祸乱天下,要征什么乐属,引发了三吴的人心尽失,给了孙恩起事作乱的口实,而司马道子也诱杀孙泰父子,失信于天下,这对父子结局不好,更是在吴地结怨于百姓,我们要拥立他的后代,尤其是一个七岁的孩子,是不是反而会让人反感呢?”
谢混不屑地勾了勾嘴角,沉声道:“有什么反感不反感的,结怨吴地的是司马道子,是司马元显,可不是这个七岁小孩。他身上只是流淌着司马氏皇室的血液,是现任皇帝的堂弟,再说刘裕刚建义成功后,就给司马道子父子平了反,因为最后杀司马道子一家的,是篡位的逆贼桓玄,所以要推翻桓玄,连带着司马道子父子当年的过错也可以赦免原谅了,他家的问题已经是用全家的性命作了偿还,而这个孩子,则是唯一有资格继承会稽王爵位的人。”
“为什么会稽王太妃如此看重这个小孩?一方面这是她丈夫唯一留在世上的孙子了,也是司马道子家最后的血脉,这第二嘛,王国宝家族已经完蛋了,刘裕建义后更是把王愉家也杀了个干净,太原王氏相当于给满门抄斩,所以这个流着太原王氏血液的会稽王孙,还承担着未来复兴太原王氏的希望,我们要是保着这个孩子回到吴地,重新竖起大旗,会稽王系和太原王氏已经基本上没有人丁了,但我们可以用他的名义,先去夺占刘婷云家和庾家的一些产业,以给会稽王和太原王氏一些食邑为借口,别人也没话可说啊。”
郗僧施笑了起来:“那当年给司马道子祸害过的人,能甘心?”
谢混冷笑道:“以这个孩子的名义,给这些受了难的人也分些地,比如划给司马秀熙的地,总要有人耕作,那就给这些在战乱中失了地,没了家产的人去种,前面几年可以不收租子,就当是给父祖们赎罪了,这天下没有什么隔了几代还过不去的恩怨,反正是别人的地,咱们来个借花献佛,不就是恩怨两清了吗?”
郗僧施长舒了一口气:“行,反正刘婷云是反贼,庾悦也带着庾家的很多子侄跑了,这个时候我们只要去了吴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