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飞龙驾驶着一辆只有车身和两足的指挥机关人,在两个木甲机关人的护卫下,走在正中央,即使是陇右河西的马贼与荆州的散兵们,也很多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可怕战争机器,甚至停下了叫骂,张大嘴巴,看着这些庞然大物,从自己的身边经过,那些木甲机关人走路时,踏地时发出的轰隆隆的响声,以及大地的微微震动,恰似他们那加速的心跳。
在这些可怕的战争机器,杀人武器和无情而残忍的军队之前,五十步左右的距离,离着晋军的栅栏,足有百步左右的位置,则是站着几个人,跪着一个人,松风道人脸上带着狞笑,手驻着一柄长箭,站在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的身后,在他的身边,则是几个手持弓箭的天师道弟子,从他们一身的天蓝色劲装和牛皮甲,以及那高高的道髻,可以看出他们的身份,绝不是那些马匪与楚军。
阿庆嫂在放声大哭:“松风,松风道长,你答应过我的,你答应过我绝不会伤害我的孩子的,你答应会放过小虎的。”
松风道人不屑地勾了勾嘴角,转头看起了自己的左手,他的左手微微抬起,似乎是在掐算着什么,长长的,黑黑的指甲让人看了一阵恶心,而他的声音,就象严冬中的寒风一样刺骨:“你不也是答应了我,要为神教做事的吗,不是答应了我,要用信号弹来告诉我们晋军首领的位置吗?我说了要放过你儿子,可是建立在你要为我们效力的基础上的,不过,你现在背叛了我们,一个人逃掉了,这就怪不得我不遵守诺言了吧。”
阿庆嫂不停地摇着头:“我,我没有,我没有背叛你,我明明按你说的话,进了大泽村,还让你们看清楚了一路上没有陷阱,若不是因为我,你们,你们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地攻击村子啊!”
周围的晋军将士们都投过来愤怒的目光,甚至有些人叫骂着抽出了手中的兵器,直对着阿庆嫂:“原来就是你这个贱人带的路,真该死,杀了她!”
在边上的一阵喊杀声中,胡隆世眉头紧锁,不停地做出下压的手势,而他身边的几个亲兵护卫们则站在阿庆嫂的身边,结起了一道人墙,以阻止有些冲动的将士们真的会下手。
胡隆世上前一步,对着栅栏外高声道:“松风,这个阿庆嫂确实是你们的奸细,刚才我们在审问的时候,已经发现了她身上带的信号弹,本来是准备按我们大晋的军法处置的,不过,她说她儿子在你们那里,才被逼着做这些事,我们两军交战,各凭本事,没必要去为难一个小孩子,我这里肯定不会饶这个妇人的性命,你把小虎放回来,我们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