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少英面露难色:“李大人容禀,不是学生的恩师不愿出力,而是除去这几名死去的士兵因被家仆拿住,押往县衙,学生的恩师曾亲眼见过外,其余人等,学生的恩师都未曾谋面,又如何知道他们的长相?当日被人拦路时,学生的恩师并不在其中。倒是学生自家的护院有数人曾亲身经历当日之事,见过那些官军。若是大人需要……”
李大人笑笑:“既如此,一会儿我就让周艮去寻你,找你家护院询问那些逃走的人的长相,兴许也都是熟人呢。”
吴少英默然一礼,算是应下了。
李大人与周艮等人还有要事相商,却不打算让县令与齐主簿等人听见,便端茶送客了。县令等人与吴少英知趣地告退出来。
等出了门,县令就抹了一把汗,小声说:“这又是王爷,又是卫所的,也不知道李大人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他们是京城来的贵人,随便说句话就能吓破人的胆。咱们官卑职小,还是少掺和的好。”
齐主簿深以为然,与吴少英一起恭敬地把县令大人送走了。
等人一走,齐主簿就把吴少英拉到了自己在后衙的宅子里,对他说:“吴老弟,县令大人方才说得对,这事儿咱们还是少掺和的好。我知道你很想找到那何氏兄妹,报你心中大仇,只是他们如今下落不明,还跟那些身份有异的官军混在一起,怕是不会有什么好结果。与其在这风口浪尖追查他们的下落,还不如等风平浪静了再说?若是他们命不好,落得跟那几个官军一般的下场,你也省了好大的功夫,还不沾因果呢。”
吴少英看了他一眼:“齐大人,你是好人,才会真心诚意劝我这些。只是如今事情已经不是我想不掺和,就能不掺和的了。且不说那李大人与周侍卫要追查这些官军的来历,少不得要借我等之力,失踪的何氏虽是我仇敌,却也是我恩师之媳,为秦家生有子嗣。我恩师的为人,你也是知道的,你觉得他会坐视不理何氏下落不明么?与其让恩师他老人家自己劳心劳力,还不如我这个做弟子的辛苦些算了。”
齐主簿苦笑:“秦老先生是个正人君子,但也是个聪明人。他不会做傻事的。倒是吴老弟你,执念太深,才叫人担心呀。”
吴少英微笑不语。
齐主簿叹了口气,又对他说:“你拿画像来之前,那位李大人才召见过拙荆,打听临县的事。你也知道,拙荆虽是临县人士,但出嫁多年了,虽说每年还会回去省亲,但对家乡之事也不是那么了解。李大人问不出什么,也不曾见怪。但你我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