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没有,从没有做过一个官儿!他当年做永嘉侯世子的时候,还有一个五品的武职在身上呢。但做了承恩侯,皇上就再也没有起用过他了。”
虎伯怔了怔,这点他倒是没想到过的:“完全没有做过官?连虚衔也没有?那家里其他人呢?”
金象苦笑:“侯爷除了爵位,连没有实权的官职都没摊上一个,朝廷大小事,都没有他的份,他连朝都不用上!这是皇上特许的,是恩典,可大家心里都清楚,这既是恩典,也是旨意。侯爷倒是曾经仗着有个爵位,皇上又对他宽仁,故意装糊涂,在大朝会时跑去站班,但压根儿就没人理会他。他也想不出有什么折子可上的,下了朝后,被皇上派来的人宣到上书房说了不知什么话,回府后就歇了参政议政的心思,只管在府里享福了。至于几位爷,大爷是二房的,就是二老爷留下来的遗腹子,他倒有个恩荫的官位,在六部里做个小小的主事。可他十八岁进去时是这个位子,至今还是这个位子,从来没升过!大爷没本事,也就罢了。长房侯夫人所出的两位爷,二爷是举人,又是国子监出身,三爷是武举人,都被安排了官位,可全都没超过五品,六品、从五品的,再也不能往上升了,也没什么实权。如今还能靠着侯府的名声,勉强堵住外人的嘴。再过两年,只怕京城所有人都知道了,承恩侯府秦家,皇上只是乐意荣养而已,实权是不要指望了。”
虎伯大感意外,若不是金象说,他还觉得皇帝一定会重用妻舅呢。当年秦家为了他,可是牺牲巨大呀。怎么瞧着,竟不如一般的臣子了呢?这已经不是荣养的问题了,倒是颇有些刻意打压的意味。
虎伯问:“这到底是为什么?难不成几位爷都是才干平庸之辈?”
金象叹气:“二房的大爷倒还能称得上才干平庸这四个字,但长房的两位爷都是侯夫人嫡出,从小儿仔细教导,不敢说是惊才绝艳,但也绝不是纨绔子弟。别的不说,二爷的文举人功名,三爷的武举人功名,可都是他们靠自己考下来的,没点真本事,有可能么?侯夫人的家教,你难道还信不过?当年老夫人可是十分看中她的!”
虎伯咳了两声,不想再提那位,就说:“照理说,这不应该呀?我们老爷不在京里,你们侯爷就是皇后娘娘唯一的兄弟了,还是同一个娘胎出来的嫡亲兄长,皇上难不成是对他有什么怨言?否则不至于这般待他。即使是有意压制外戚,也没有故意压着有才的小辈出头的道理。皇上不顾念皇后娘娘的体面也就算了,难道连东宫太子的脸面也不顾?几位爷都是太子爷的嫡亲表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