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有些犯困了,需得小睡片刻。秦柏便对秦平道:“你今儿是告了半天假,出来接我们的吧?时候差不多了,就回去上差吧。要用心办事,不要辜负了圣上的信任。来日等你休沐,我们一家再好好说话。”
秦平答应着,又迟疑了一下:“父亲,若是圣上询问您是否已经到了京城……”
秦柏怔了怔,苦笑了下,回答说:“圣上若有垂询,你自当如实启奏。但若圣上不问……你就不必特意提起了。你大伯父那边会在合适的时候,把事情奏报上去的。”
秦平心中有些困惑,但还是答应下来。他与牛氏再说了几句话,又嘱咐了秦含真半晌,方才离开。他这一走,就得快马直奔皇城了。毕竟他今日只得了半天假,这会子已经有些迟了。
他一走,秦柏就问起吴少英:“广路在何处?”吴少英忙将刚才与秦含真商量的结果告诉了他。秦柏想了想:“确实是我疏忽了,那就让少英暂时以你表弟的身份住在外院,等桑姐儿搬去明月坞,就让他挪进清风馆来。东厢房虽然大多数时候都空着,但若给广路住,侯府的人肯定会好奇他的身份,不如把东耳房收拾出来给他,外人也不会多想。”
牛氏不解:“说他是我娘家的小辈又怎么了?我是秦家三太太,这府里的人多少得给我点面子,对他客气些。若说他是少英的表弟,定会有人没眼色地瞧不起人。何苦叫他受这个闲气?”
秦柏道:“若他是你的小辈,大嫂说不定要叫他过去见面,送些见面礼的。这又何必?少英的亲戚自然是外人,内宅女眷不会多事。这事儿是我想得不够周全,少英的主意很好。反正就是这几天的事,等广路父亲得了信,后面的事情就好办了。”
牛氏这才不再多说。
秦含真有些好奇地问:“祖父,您要怎么联系上赵表哥的父亲呢?”
秦柏微微一笑:“我方才已经从你大伯祖父处探过信儿了。广路的父亲如今并未住在京城辽王府,圣上另赐给他一处宅子,在台基厂左近。因是新近迁居,他那位新婚夫人还住在辽王府内。这时候递信过去,正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