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我画梨花儿呢。这两样花儿画起来是不一样的……”
她啰啰嗦嗦说了半天,断断续续地,也没什么逻辑,但秦含真还是大概听明白了。承恩侯府的女孩儿们,学的东西还挺杂的,诗书礼仪都是必修的,随着年岁增长,还要加上琴棋书画方面的功课,女红针线也不能缺。秦含真自己刚学完了《三》《百》《千》,虽然自认为学的东西挺多,学得也不错,但功课进度完全跟堂姐妹们的不一样。要想跟上功课,恐怕还真得用点苦功才行。
秦含真不由得皱起了小脸。看来她搬去新家后,就不能再象现在一样悠闲了。
牛氏见孙女发愁,便安抚道:“没事,桑姐儿,功课你尽力就好了,用不着担心。要是有不会的,只管去问你祖父。他什么都知道,包管教得比女先生还要好!”
牛氏对秦柏是盲目信任,秦锦华却没这种观念,还十分诧异地反驳:“三叔祖母,三叔祖怎么会知道我们的功课呢?他是男人呀。”
牛氏摆摆手:“他是男人没错,可这世上就没有他不知道的东西。做诗呀写文章呀,他一向拿手的。琴棋书画,他也都熟。就算是女红针线,他不懂得怎么做,还不懂得看么?我从前年轻的时候,给他做衣裳,他还知道看针脚匀不匀称哩。有我不知道的料子,也是他告诉我要拿来做什么、怎么做的。拿针动线这种事,其实也没什么了不起,最要紧的是我们老爷见识广博,这世上就没有事是难得倒他的!”
牛氏的脑残粉光环太过耀眼了,闪得秦锦华一愣一愣的,半天不知该如何答话。在秦含真的插科打诨下,她在清风馆里逗留了没多久,就告辞离开了,临行前千叮万嘱,让秦含真记得明天早点搬过去。她亲自设一个小宴,下帖子请所有兄弟姐妹过去,为秦含真接风。
秦含真一路送她出院门,临出正屋的时候,看到秦锦华特地在门槛前停下来,转头朝着东屋方向,侧耳倾听了几句,就不由得暗暗着急。还好秦锦华只是听了几句,便出门离开了,秦含真总算暗暗松了口气。
送完人回来,秦含真就一屁股坐到了罗汉床上:“可吓死我了。她也不打声招呼就跑了来,又跟赵表哥打了照面,我真怕她猜到什么呢。”
东屋的秦柏与赵陌一前一后走了出来:“你二姐姐天性单纯,没那么多心计,能猜到什么呢?如今需要担忧的,是她回去后,在父母家人面前随意说起广路的事,引来你二堂婶的疑心,就麻烦了。”
秦含真顿时提起了心:“那怎么办?”
“能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