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既然知道这是欺君,为何当日不说实话呢?”赵硕无言以对。
张公公微微笑道:“皇上并未发作公子,公子暂时倒也不必为此发愁。倒是王家那头,究竟是怎么知道令郎在承恩侯府的呢?宫里知情的人都不是多嘴的,承恩侯府里除了永嘉侯一家,再没旁人知道令郎的身份了,最有可能泄密的,可就只剩下公子这边了。公子不去查一查么?据那个叫王曹的说,他是从公子的岳父嘴里知道消息的,却不知道公子的岳父,又是从哪里听说的呢?”
赵硕的脸色变了变,客气地向张公公道了一声谢,塞了个小荷包过去。张公公摸到荷包里薄薄的,似乎只装了一张纸,便露出了笑容:“公子想必事先是不知情的,如今令郎险遭人害,公子一定很生气,很担心吧?人同此理。皇上听说那个王曹差点儿连永嘉侯都要害了,心里正恼火呢,已下令彻查了,断不能叫歹人有机会逃脱的。公子可得好好安抚令郎才是。家里也该清理一番了。若有哪个嘴碎又不忠于主家的下人,很该早早撵出去,省得日后再生出祸事来。”
赵硕的额上已经冒出了汗。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张公公的话。等他回过神来时,眼前已经空无一人,只余阵阵阴风穿堂而过,吹得他骨头都开始发冷。
他失魂落魄地走回了平时办差的地方,就听得人们议论纷纷,又好象用奇异的目光在看他。他稍稍振作了精神,命随从去打听:“出什么事了?”
不一会儿,随从回来,给他带来一个不太妙的消息。
蜀王上书,太后寿辰将至,他请求携子上京为太后贺寿。他这次要带来的,是小儿子,十五六岁年纪,听说俊秀又聪慧,十分讨人喜欢。但蜀王不带长子带幼子,是否有什么特别的用意呢?
赵硕觉得自己身上的寒意越发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