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含真回到明月坞时,眼皮子已经困得直往下掉。吃饱喝足,又没了需要担心的事,心情轻松愉快之余,困意自然也就压制不住了。
她一路打着哈欠走进院子。兴许是午睡时间早就到了,婆子和小丫头们都已歇下,除了廊下有两个秦锦华的丫头在低头做针线,顺便执勤,院子里静悄悄的。
秦含真进了屋,夏青已经迎了上来:“姑娘回来了?一定困了吧?快到里屋歇下吧。”侍候着秦含真换了鞋子,换了家常衣裳,又替她解头发。
秦含真迷迷糊糊地看到屋里只有她一个人在,心中不解:“青杏在干嘛呢?”
夏青反倒问她:“难道她不是跟着姑娘去了清风馆?自打她随姑娘去上学,直到现在还没回来呢。”
秦含真睁大了双眼:“啊?”怎么可能?她放学的时候交待过青杏,让青杏将她的书包带回明月坞,不必跟着去清风馆。照理说,一个书包再怎么收拾,也不会收拾到现在呀?上课的船厅里有那么多人,花园里也有照料花木的仆人,在承恩侯府里,青杏总不会丢了吧?
秦含真精神了一点,忙坐起身来:“赶紧叫人去园子里找找,问一下守门的婆子,看她们有没有看到青杏。”
夏青应了一声,又笑着说:“那丫头定是被什么事绊住了,姑娘别急,先歇下吧。等你醒了,她想必就回来了。”
秦含真却严肃地说:“我什么时候不能午睡?你还是赶紧叫人去找吧,不然我也不能安心休息。”
正说着,外头门帘一掀,却是青杏回来了。
秦含真见到她进来,顿时松了口气。夏青忙过去问:“你上哪儿去了?这半天都没回来,姑娘才回家,困得跟什么似的,一听说你还没回来,以为你丢了,急得连觉都不肯睡了,直叫我去找你呢。”
青杏低着头,笑得有些不自然:“叫姑娘和姐姐担心了,我没事。曾先生有几本书要给姑娘,叫我过去拿,又恰逢饭时,曾先生赐了饭,就耽误到现在,真是对不住。”
夏青嗔道:“原来如此,那你也该打发人回来说一声,哪怕是托二姑娘身边的人捎句话也好。”
青杏低头不好意思地笑着,又将手中方方正正的包裹拿给秦含真看:“姑娘,这几本就是曾先生给姑娘的书,说等姑娘看完了再还回去。”
“知道了,你放到书房那边吧。”秦含真看了看青杏,笑着说,“刚才可把我吓了一跳。也是我想得太多了,你在侯府里难道还能丢了不成?”
青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