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了两声“先生”,她都没理会。
秦锦仪坐倒在自己的座位上,只觉得背后冷汗涟涟。
画楼从门外走进来,担心地问:“姑娘?曾先生跟您说了什么?您的脸色这样难看。”
秦锦仪没有回答,只是坐在那里发呆。
画楼见她没有动静,迟疑了一下,便上前替她收拾书包文具。收到一半,秦锦仪忽然开口道:“先生发现我对三妹妹做过的事了,方才警告了我一番。她说话好难听……为什么呀?就算我对三妹妹使了心计,三妹妹也没吃什么亏呀。先生教了我们姐妹四人,只有我琴艺最好,先生一向都十分看重我的,为什么就因为我对三妹妹使了心计,便这般责备于我呢?就算我做得不对,她教导我就是了,什么死呀,活的。这哪里是老师该对学生说出来的话?!”
她鼻子一酸,眼泪就落了下来:“说到底,不过是因为我没有个做侯爷的祖父,身份不如二妹妹与三妹妹罢了。”她默默啜泣着。
画楼沉默着替她收拾好了东西,才轻声劝她道:“姑娘,不管怎么说,曾先生已经知道了,您就不能再对三姑娘做什么了。其实您何必担心呢?三姑娘比您小了四岁呢,又才开始上学。她想要比得上您,至少要好几年功夫呢。倒是下月的端午宴席,您既然一心要在宴席上技惊四座,搏一个才女名声,好叫许家太太另眼相看,就该把那首曲子练熟了才是。只要您得了好名声,三姑娘再聪明,学业再好,也碍不着您呀?倒是如今,您成天想着要如何算计她,却把练琴的事给放到一边了。眼下离宴席可没几天了……”
秦锦仪如梦初醒。是呀,她怎么好象魔怔了似的?竟把正事儿都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