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秦含真一眼。那目光,如怨如诉,还真看不出来是真心悔改了。
秦含真心下一哂,走到窗边的椅子坐下,不紧不慢地道:“大姐姐叫我来有什么话要说?请说吧。二姐姐和四妹妹还在外头等我呢。如今正值中午,外面日头正晒,别叫她们等太久了,热出个好歹来。”
秦锦仪嘴扁了扁,又是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画楼站在一旁,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摆了。她见秦锦仪迟迟没有开口,又是那样一副表情,心中不由得暗暗叫苦,正想要说点什么,打个圆场,好提醒自家姑娘一声,别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身后却有一股力道,在悄悄扯着她的袖子往外拽。
画楼回头一看,见是弄影,不解地望着好。弄影挤眉弄眼,好说歹说将她扯出屋子去了。
画楼出了门,看了一眼转角处的两位姑娘和几个丫头,小声问弄影:“你这是做什么?”
弄影也小声说:“姑娘有话要跟三姑娘说,我们在里头太碍事了。”
画楼跺脚:“你知道什么?姑娘方才挨了大爷打骂,这会子心里正委屈呢。屋里只有她和三姑娘,万一她又说错什么话,惹恼了三姑娘,今儿这事还怎么消停?!”
弄影冷笑:“我是一心为了姐姐好,姐姐可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们在屋里,若是听到姑娘说了什么私密话,又或是她被三姑娘驳了面子,丢了脸,叫我们看见了。她这会子不发作,日后想起来,对你我岂有不计较的?何苦自找苦吃呢?姐姐是世上第一忠心的好丫头,妹妹却不忍心见你忠心没好报!”
画楼对秦锦仪性情最清楚不过,知道弄影所言是正理。她犹豫了一下,没有再坚持,只是拉着弄影守在门口。倘若屋里有什么不对劲,她们也能及时进去劝说阻止。
屋内,秦锦仪起身走到窗边,与秦含真隔几对坐。这回离得近了,秦含真就看清了她左边脸颊上有一个相当显眼的巴掌印,想必是挨了秦伯复的打。秦含真心中对这位大堂伯又添了几分鄙夷。就算秦锦仪可恶,打女人的男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秦锦仪坐下手,咬着唇,又是眼泪汪汪了半天,却一句话也不说。秦含真等了一会儿,有些烦了,就起身道:“大姐姐既然不肯说,那我就先走了。”
“你站住!”秦锦仪的声音里透着气恼和悲愤,“你怎么就能这般理直气壮?就算我有错,你也干净不到哪里去!你难道就没有半点心虚?竟然为了点小口角,就闹到长辈们面前去?如今不过是你们三房得势,全家人都捧着你,我才成了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