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张家的带了些安哥的消息,还有就是……何氏生产了,生了个女孩儿,有些不足之症,正虚弱呢。张家的帮着照看了几日,见孩子稍好些了才来京城给我们报信的。如今孩子是金环照顾着,就是从前何氏丢在咱们家的那个丫头。”
秦柏皱眉:“怎么这时候就生了?我记得她的身孕也就是七个来月吧?”
牛氏叹道:“是早产。何氏那贱人听说老爷得了爵位,安哥身份不比以往了,就妄想能回咱们家来享福,天天闹腾,结果就把孩子给闹腾下来了。”她顿了一顿,看向秦含真,“桑姐儿先出去吧,我有话要跟你祖父说。”
秦含真就知道她要说的是金环的事了。啧,不就是二叔秦安纳个妾吗?有什么好避的?
虽然心里郁闷,但秦含真还是乖乖起身出了屋子。她站在廊下往院门探看几眼,心想赵陌今日出门,到现在还没回来,竟比祖父秦柏还忙了,也不知道要干什么去。莫非是因为他在辽王府与父亲家中住了十来天,一直不曾料理过几处产业的事务,所以现在事务积压起来,才忙得这么厉害?
青杏小声叫秦含真:“姑娘?”秦含真回过头,见她站在游廊拐角处,面上犹带几分忧色,便走了过去:“你怎么了?”
青杏犹豫了一下:“我听哥哥说……姑娘的奶娘张妈妈的儿子告诉虎大哥,何璎在大同闹了不少事出来,连孩子也早产了?”
秦含真“哦”了一声:“没事,这些都是何氏干的好事,跟你们兄妹俩没关系,你就放心吧。”
青杏咬咬唇:“那位张小哥还私下告诉虎大哥一件事,让虎大哥悄悄禀报老爷太太,说是……从前那位逃跑的何舅爷,已经死了。”
秦含真一怔:“死了?真的假的?!”
青杏点头道:“应该是死了。张小哥说,这事儿安五爷也知道的。本来大家都以为何子煜是知道自己摊上官司,害怕就逃跑了。前不久有个打柴的村人在大同城外山沟里发现了尸首,从他的衣裳上来看,应该就是何子煜。安五爷派人去收殓了他的尸骨,寻个地埋了,又告诉了何氏知道。大同那边的衙门看在安五爷的面子上,也不提何子煜身上的官司,只在官府记档,说是逃荒的流民在山沟里摔死了。”
秦含真过了好一阵子,才醒过神来:“你们兄妹节哀吧。他这个人……本来也不会回来了,我们原就当他是死了的。”
青杏摇头道:“我和哥哥才不觉得难过呢。他和何缨都是混蛋,死了我还高兴些!”她说得咬牙切齿地,看来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