虑周全,想好要如何与女儿一道在外过活。二叔若贸然找过去,反倒坏了她的盘算。二叔想着,到底夫妻一场,也是怜惜章姐儿小小年纪就遇到许多苦难,因此对她们的下落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秦柏挑了挑眉:“难得,这话听起来豁达,却不象是你二叔会有的主意。”秦安若早就想到这些,又何必送走了章姐儿还要安排上两个照顾她的仆妇,还坚持每年往陈家送生活费?更别说那被休弃后住进了庵堂的何氏,生活用度也是秦安在供给。他可不是狠得下心来与亲生儿女的生母彻底断绝关系的人。
对此牛氏有一个猜测:“该不会是那个金环捣的鬼吧?安哥这孩子,素来耳根子软,若是金环正得宠时,在他耳边吹吹风,兴许他就真个以为放手不管是为了何氏与章姐儿着想了。”她撇了撇嘴,“我早就说过,那金环能在何氏身边待了那么久,还成了她的心腹,断不可能是什么善心人!”
兴许真是如此吧。但秦柏夫妻俩都远在外地,不曾经历小儿子做出这般决定时的情形,也没法轻易下结论。
秦含真插言道:“祖父,祖母,虽然二叔在送到京城的家书里只写了这些字,但是随他的信一同送到父亲手里的,还有卢嬷嬷的手书。父亲把这封手书也附在信后,一并送来了。”她扬了扬手中另一封信,上头用绢秀的簪花小楷密密麻麻地写了大半张纸,正是卢嬷嬷的笔迹。
牛氏精神一振,忙道:“快读来听听!”
卢嬷嬷的字写得很小,秦含真要在烛光下凑近了看,才能看得分明。她在信里介绍了何氏与章姐儿出走的情况,基本跟秦安说明的差不多,但有一点不太一样,那就是在秦安做出决定,不去追踪前妻与继女的下落后,她想着何氏毕竟是梓哥儿的生母,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要弄清楚何氏的下落才行。
何氏素来不是个省油的灯。秦安那边的男女仆妇,私下也曾透过话给她知道,她清楚秦平之妻关氏的死,跟何氏是脱不了干系的。妯娌二人长年不在一处生活,能有多大的仇恨?居然就能害人性命。这样一个恶毒妇人,忽然行踪不明了,倒比她回到秦家来,更让人担心呢。
卢嬷嬷手上也有银钱和人手,瞒着秦安,托张万全帮忙,雇了几个信得过的小子,往临县去了一趟,继续追查何氏与章姐儿的去向。老天保佑,这批人去到临县时,离何氏出走已经过去了几天功夫,但由于陈家人多嘴杂,与县主簿家的婚事又已定下,便有种种小道消息传了出来。几个小子顺着那些小道消息,沿着何氏母女所坐马车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