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如咬牙撑一撑,尽快赶到江宁去呢。
她对秦简道:“若真要另外雇船,也要看看本地哪家船行可靠。还有,这天气不知会如何变化。若有积年的老人能帮着预测一下就好了。我们只需要知道接下来三天的大概天气情况就好。不然就算有了新的船,在江上走到一半,又遇上狂风暴雨了,那又怎么办?我可不想再经历一次前晚上的事儿了。”
秦简深以为然:“那我让何信找人打听去。”
这两日秦柏不在,牛氏病着,秦含真年纪小,能在几个丫头婆子的协助下,帮着打理内务,已经很了不起了,外头的事也不能全都倚仗管事来做,秦简就出面主持大局。他还是个半大孩子,从未有过独当一面的经历,幸而这一路上有些历练,还有赵陌帮着出主意,他也勉强将这一大摊子的事儿撑起来了。只是私底下,他是又疲倦,又担忧,总怕自己会出差错,却又不好露出痕迹来,怕叫底下人小看了,又怕三叔祖母与三妹妹对自己失望。
还好周祥年周昌年兄弟俩都是老实人,愿意帮他打下手,有什么关窍也会老实跟他说,不会使心眼坑他。还有一个何信,原是他父亲手下做事的心腹,虽然如今归了三房,也还念着几分香火情,愿意帮他。如今他十分倚重这三人,心里还想过要不要给家里去信,让父亲把何信重新讨回去呢。只是想到万一得罪三叔祖就不好了,才打消了念头。不过遇到什么事需要人手去办时,秦柏还是更愿意差遣何信的。
秦含真对此并不在意。何信本来就不是三房看中的心腹人选,不过是考虑到青杏与李子兄妹俩的立场,她才请祖父出面把他一家子要过来罢了。这个人将来是要留在江南管事的,也不愁他会跟长房藕断丝连。况且如今长房与三房关系好着呢。
不一会儿,赵陌也赶了过来:“我问过客栈的掌柜了,他说从镇江到江宁,坐马车也就是一天多两天的功夫。城里就有马车行,好几家呢。他有相熟的车行,可以帮我们叫车,比别家可靠些。我去他说的车行瞧过,车倒还结实干净,马车夫也都是有根有底的,租金并不贵,可以考虑。”
秦简讶然:“要坐马车走陆路么?我本来还想再雇船的。”
赵陌道:“雇船未必有坐马车便宜。从这里去金陵,一路都有官道,从金陵城到江宁也有大道可行。眼下正是车马行人多的时候,路上宿头也多,人烟密集……走陆路可能更方便。若是舅奶奶有什么不适,自家雇的车队,停下来歇息就是了。”
秦含真笑道:“要是能撑得住,还是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