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边的一位长辈,据她称呼是叫姑姑的,便不高兴地瞪了我,不过瞪完之后,又换上了笑脸,似乎有意过来攀谈。我觉得这十分不妥当,着实是自己失礼在先,便匆匆带人离开了。后来再遇上那位黄姑娘,我就再也没有过失礼之举。”
沈太医惊愕地看着他:“殿下,你这是……”
太子忙道:“当真只是多看了几眼!除此之外,就再没别的了。这位黄姑娘一来是我的晚辈,二来又生得象母后,我还能对她有什么想法么?更别说我这个身体……”他笑了笑,“还是别连累了人家。”
秦柏道:“后来黄忆秋几次与殿下再遇,殿下兴许也察觉了吧?她是有意要接近您。”
太子不好意思地说:“人家姑娘并不知道我的身份,方才误会了。可我看着她的脸,又实在没法落她的脸面,只得客客气气地疏远着,又急急给晋成送了信去。晋成是黄姑娘的叔叔,由他出面去约束黄姑娘,既名正言顺,也不用担心会引人怀疑。我还是希望这事儿能悄无声息地解决了,黄姑娘的闺誉不受损,日后也能结一门体面的好亲事,一生顺遂平安。”
他这么说,可见是真的对黄忆秋没有想法。不过,因着对方生得象秦皇后,他又希望对方能有个幸福美满的未来。若不是这样,他直接当面把人拒绝了就是,干脆利落。不就是不想伤了人家姑娘的脸面,才会拐弯抹角让黄晋成出面么?只是黄晋成这位堂叔的面子,似乎不怎么管用,至今没能阻挡住黄家人的妄念。
沈太医忽然间明白了:“黄大人路过扬州时,特地多停留一日,回族里探亲,带了黄二老爷一起到江宁来,为的其实就是让黄二老爷去约束黄家女儿吧?!”
太子点头:“晋成是这么说的。他告诉黄二老爷,是一位朋友告诉他,江宁这边的族人意图攀亲宗室,有违黄家祖训,让黄二老爷来阻止。我没有见过黄二老爷,但听说他一到江宁,就到黄姑娘家里去了,一直在劝说黄姑娘的祖父带着一家老小,回扬州过年,只是收效不大。黄家人至今尚未有动身的意思。”
秦柏叹道:“原来黄大人一直保密的,就是这件事。他也太小心了,其实说出来也没什么。若我早知道黄家人如此行事,就该劝说宗房堂兄,约束二侄媳,让她早早打消了荒唐的念头。黄家人据说是依附女儿女婿生活,只要小黄氏消停了,他们便成不了气候。”
沈太医对他说:“永嘉侯如今再行事也不算晚。您可别小看了这件事。令侄媳竟然一直命秦家的下人留意殿下的行踪与住所,万一叫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