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吩咐的,对沈氏说祖父身体不适,想请姑姑小黄氏回娘家见见面。沈氏打量了他几眼,又看了闻讯赶来的小黄氏几眼,淡淡地道:“亲家怎么好好的病了?昨儿你妹妹来时,不是还说他身子硬朗么?一夜病成了这样,可是你们家里出了什么变故?”
黄念春哪里敢说是什么变故?只能干笑着拿话搪塞过去。
沈氏果然允了二儿媳回娘家,只是多吩咐了小黄氏几句:“你要去也无妨,只是天黑前记得要回来。我们秦家是江宁大户,出过皇后娘娘,最是看重规矩礼数的。族里的女眷都要守礼,你更不能出任何差错,不然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可记住了?”
小黄氏不知道婆婆说这话,到底是听说了什么,还是纯粹以未来宗妇的标准来要求她。她如今是多一句话都不敢讲,僵笑着应下来,便拉着侄儿退下了。
她得抓紧时间,在天黑回到秦家之前,她要跟娘家人把正事儿给商量好了!
沈氏目送二儿媳拉着黄念春远去,冷冷笑了一声。
冯氏掀了帘子从后堂出来,远远看着妯娌离开,面无表情地走到婆婆沈氏面前:“药已经快熬好了,再过一会儿能给大爷送去。”
沈氏收回视线,冲着长媳和蔼地微笑:“好,克良的身子眼瞧着是一日一日好了。我看他如今的精神也好了许多,脸也有了血色,怕是到明年,真的能彻底好起来了!”
冯氏听了,脸也露出了笑容:“是呀,叶神医也说,大爷的进展良好,再养半年,差不多了呢。若是再好生休养一年,将来也不是不能再去求科举的。”
沈氏连忙摆手道:“罢了罢了,我可不敢再有奢望了。读书倒没什么,可他若还要去下场考试,考一回能折腾掉半条命去。我宁可他这辈子平平安安,白衣到老,也好过为了前程,累坏了身体。再说,他以后是要主持族务的,考了功名做什么?又不能出去做官。”
冯氏微微一笑,并没有坚持。有些事,她做媳妇的不好说,总要等到丈夫秦克良真的彻底痊愈了,才好真正做决定呢。
沈氏想到长子的身体渐好,心情更佳,嘱咐冯氏道:“克良年下是赶不除夕族祭祖了,还得让克用再替他一年。不过我想,今年让老爷带着克用主持仪式,内眷那边,则由我领着你去办。你弟妹娘家有事,又得罪了你六房的三叔,还是让她一边儿歇着去吧。”
冯氏讶然:“这……真的妥当么?”
“有什么不妥当的?”沈氏道,“本来是你做宗妇。克良因病不能出面,你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