慰着她,一边问起秦氏族学的岔子,一旁虎嬷嬷替牛氏答道:“其实是有些不大好的传闻,说宗房二爷又犯了老毛病,贪了公中的银子,全都送到他媳妇娘家去了。黄家如今合家上京,只留下一个卧病的老父,出手又大方,也不知是哪里来的银子。宗房二爷二奶奶连着去了黄家几回,还雇了马车接送人家,一直把人送到码头船上,也难怪族人又疑心到他们头上。偏偏宗房那边还有小道消息传出来,说是族学日后招的学生,都要至少考过一趟县试的才收,而且需得在四十岁以下,若是达不到这个条件,只要先生考过,说有天赋的,也可以收,但在族学中的花费就得自己出了。族人们一直盼着能把家里的孩子都往族学送的。我们老爷也说,族学是为了培养族中的读书种子。若照宗房二爷这么做,族里的读书人是能收进族学了,但那些家里没办法给他们请先生开蒙的孩子岂不就断了前程?这不是长久之法,也有违老爷的初衷,更别说还有敛财的意味。因此老爷坐不住,立时就要往族里去寻宗房问个清楚。”
秦含真不由得啧了一声:“克用叔真的会想出这种招生条件来吗?这对他能有什么好处?除了能把族里读过书又有意科举的人聚拢过去,对家族的长久展可没好处。本来祖父就是觉得族人们读书各自为政,还有些孩子因为家中不重视,也没能得到读书的机会,才会兴起族学,有教无类。哪怕掘的读书种子不多,也好过让族里的孩子继续无所事事。克用叔的想法,完全是跟祖父的初衷相背离的。我祖父人还在金陵呢,他就这么做,真觉得自己有那么大的权柄?”
牛氏啐道:“八成就是冲银子去的!你祖父给族学置办了学田,每年的产出都差不多是固定的。族学的人少了,花费少了,克用这个做管事的,落下的银子自然就多。再叫族人花银子送孩子入学,他又能多得一笔,简直就贪心得直冒黑水了!族长也是糊涂,他再疼儿子,也不能拿合族人的前程开玩笑!真的惹起了众怒,他这族长之位能不能坐得稳,还很难说呢!”
赵陌素来很少对秦氏族务表看法,只是这时候坐在一旁,也听了全程,总觉得不对劲,忍不住道:“这么愚蠢的事,秦家宗房二爷怎么会想得出来?即使他真有心要借此敛财,也不该是在舅爷爷舅奶奶还在金陵的时候呀?况且他如今也不过是主理族学筹备之事罢了,并非确定了会成为族学执事。族学是什么规矩,还是要让舅爷爷做主的。怎么会在这时候有这等消息传出来?”
秦含真一听,也觉得古怪了。牛氏想了想:“如此说来,确实……不过,老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