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我的财产交托到外人手中,叫我吃了外人的亏。”
秦柏叹了口气:“这又是何必?其实关家人即使真上京了,也不费什么事,不过就是安置一家亲戚罢了。以我们家的财力,这不过是小事一桩。即使亲家太太有可能提出过分的要求,我要推拒也不难。如今不比以往,我既然做了侯爷,自然也能摆起侯爷的架子来。”关老太太这是还没见识过侯府的威风,只当可以象从前那样,仗着亲家心软,就能得寸进尺呢。
秦含真却隐隐能感觉到,吴少英这是为她着想。秦柏与牛氏与关老太太是平辈,身份又不同以往了,他们想要拒绝什么无理要求,关老太太根本没有挣扎的余地。但她是关老太太的嫡亲外孙女,拒绝关老太太请求的底气就没那么足了。难道她还能不跟关老太太见面吗?关老太太哭求的时候,她真能硬着脖子说一个“不”字?兴许看在母亲关蓉娘的面上,就不情不愿地答应下来了吧?最终为难的还是她。
所以吴少英把关家人留在米脂,远远地跟她隔开,让她不必再受外祖家的影响,实在是用心良苦。
但吴少英根本不提这一点,只微笑着道:“关家姨母对我有养育之恩,我不能顺从她老人家的意愿,娶表妹为妻,已是不孝了。把名下产业交给表哥照看几年,让他多得些钱粮,奉养姨母,也是应该的。我并不觉得委屈,老师也不必为我担心。况且,退一万步说,那些产业,我人在外头回不去,横竖是照管不过来了。交给表哥,也总好过都交给族人。族人对我并无多少善意,只是畏于我的功名官身,才不敢轻动,但只要有机会,未必就不会动侵占的心。可表哥却是外姓人,又自小与我一起长大,不提表兄弟的情份,光是外姓人这一点,他就没法占了我的家财去。他顶多就是得些田地店铺的出息,可这些产业,最终还是归我所有的。”
秦柏见吴少英想得清楚,也不再多提了。对关大舅的为人,他还是信得过的。占些小便宜有可能,抢占他人财物却绝不会做,而且也没那能耐背景。吴少英把私人产业托付给关大舅,既是合理之举,也是他们表兄弟之间的情份。外人能说什么呢?
秦柏转而跟吴少英继续谈论先前被牛氏打断的话题,又指点他在府经历一职上需要注意的事项。前任府经历已经着急地离了任,往新官职那边去了,但他留下了师爷和书办帮忙处理交接事务。年前又正好结了这一年的旧账,有什么问题早就被发现了。吴少英此时接手,只需要谨慎一点,就不会出什么大错。秦柏再借两个能干的账房给他,他再请府衙的几个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