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秦平自家一家三口平安团聚,那些什么过继不过继的问题,续弦不续弦的麻烦,还有关家的纠缠等等——全都不会发生。关蓉娘这一死,连带的她老父也郁郁而终,秦平与吴少英两个男人落寞至今,实在是影响深远……
秦含真很快回过神来,一转,又换了话题,关心起秦平在广州的生活来。她不担心他在饮食上会有什么不习惯的地方,家里带了厨子过去的,秦平本人的口味也不挑剔,无论吃面吃米都适应良好。但广州毕竟是温暖潮湿的地区,在那里生活久了,还得注意调养身体,以免出现水土不服的现象。防蚊也是一大问题,卫生清洁工作一定要做好……
秦含真洋洋洒洒地写了一大叠信。由于是自家下人人肉送信,她也不必担心邮费问题,想写什么就写什么了。写着写着,忽然想起秦平在家书里提到自己离家久了,想念家中亲人音容,常常在梦里与父母女儿相见,秦含真心里有些发酸,想了想,找出前儿刚刚试做成的竹筒柄炭笔,拿过几张白纸,斟酌着是不是要重新拣起现代素描画的技巧,给祖父母与自己都画上几幅画像,捎去广州,给父亲秦平做个念想?
她还没斟酌出个结果来呢,赵陌就过来了。
她忙把手里的东西一丢,起身迎了上去:“赵表哥怎么来了?不是说今儿与几位族兄到镇上去的吗?怎的这么早就回来了?”
赵陌仔细端详了她的脸色,才微笑道:“今儿表婶下葬,我怕你心情不好,放心不下,就提早回来了。还好,你气色瞧着还算平静,事情一切顺利么?”
秦含真笑着回答:“一切顺利。我并没有什么。母亲去世都有两年多了。如果当初守的是三年二十七个月的孝,这会儿都快到出孝的时候了,要伤心早就伤心过了。多谢表哥惦记我。正巧,父亲派人送了年礼回来,因着送东西的下人路上生了病,才会拖到今日方到。父亲给了我一块端砚,我用着极好的,一会儿表哥你也试试?这样冷的天,磨出来的墨用着也很顺,一点儿不见凝涩呢。还有几匹雷州葛,这个天气不大合适,但夏天做了衣裳是最凉快透风不过的了。祖母分了我两匹,我见其中有一匹颜色挺适合你的,就送到你屋里去了。赵表哥方才回来,可曾看见?”
赵陌回来后,已经换过衣裳,自然是看见了葛布,还对秦含真道:“表妹觉得好,留下自个儿使就是了,还给我做什么?舅奶奶给我那儿也送了两匹过去。我一个人,哪里用得着这许多?每年也有内造的上好料子使,实在不缺这个。一会儿我把我那两匹也给表妹送过来。表妹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