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喜了。
冯氏给身边的丫环使了个眼色,后者便上前一步,压低声音对族长太太道:“回太太话,这事儿您问我们大奶奶,我们大奶奶还真不知情,倒是我们底下人有些传言,兴许有些关系,却不知道当不当得真。”
冯氏板起脸道:“知道什么就说吧,在这里吞吞吐吐地做什么?”
族长太太也说:“好孩子,你只管告诉我。能不能当真,我心里自会斟酌。”
丫环这才吞吞吐吐地道:“我们也是听底下的丫头婆子们在议论……说是大年初一那日,吴经历跟着侯爷一家与辽王世孙过来拜年,恰好沈家舅爷带着表少爷与二表姑娘过来给您拜年,二表姑娘在屋里说了些瞧不起吴经历的话……仿佛是沈家舅爷觉得吴经历一表人才,有心要把二表姑娘许配给他。二表姑娘嫌弃吴经历官儿做得小了,又病秧秧的,怕嫁过去会守寡……当时话说得不大好听,二表姑娘性子又天真烂漫,不知道提防人,就这么在这屋里大大方方地把话说出了口,沈家表少爷想要拦都没能拦得住,数落她几句,她也不放在心上。那天正是大年初一,族里来了许多人,还有亲戚家的,屋里屋外的人那么多,又有别的房头来拜年时带的丫头婆子……想必是谁听见了,拿这个当趣事说嘴,在外头乱传,就传到吴经历耳朵里去了吧?”
族长太太的脸已经青了,手指都在发抖:“那丫头竟敢在我屋里说这样的话?!”
丫环低下头去:“底下人是这么传说的,却不知道是真是假。”
冯氏嗔道:“快住口!这些流言蜚语如何能当真?想必是以讹传讹的,你在太太面前胡说什么?怎么还说起亲戚家姑娘的闲话来了?还不快下去?!”
丫环诚惶诚恐地退了出去,冯氏倒了杯茶,捧到族长太太面前:“太太别生气,这不过是底下人胡言乱语罢了。吴经历也是一时误会了,回头让大爷过去跟他说清楚,把误会澄清了就好。大爷跟吴经历一向交好,这点小事,吴经历想必不会计较的。”
真想计较,今儿就不会只是跟秦克用放话了。
族长太太看着长媳直叹气:“好孩子,若是人人都象你这般懂事,我也就不必头疼了。”
冯氏抿着嘴,笑得温婉大方。
第二日,族长太太就把自己的兄弟叫了过来,冷淡地把这件事告诉了他:“让克用去跟吴经历探口风的人是你吧?你有心要招人家做女婿,怎么也不事先把女儿给安抚住了?!她在我家里胡言乱语,说人家的坏话,叫人家听见了,当面撅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