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伤势已经不好再拖了,二来,也是他本人没打算一块儿回京,不认为苏家军就真个要落到旁人手中的缘故。想要长子长媳回京生孙子,这是镇西侯夫人自己的想法。
秦幼仪的面色渐渐苍白起来,闭口不言。在场的夫人奶奶们不知是不是也想到了什么,都没吭声。
秦简想了想,问秦含真:“那……要是只想办法把镇西侯调回京中,小姑父的兄长就仍旧在原地带兵,那又如何?这应该会容易许多吧?其实,苏家长房的子嗣,本是他们夫妻间的家务事。就算小姑父是人家的亲弟弟,也没理由插手去管吧?”
秦含真朝秦简笑着说:“若照大堂哥的说法,确实是容易办多了。可是……镇西侯回京养伤,总要有儿子在跟前侍疾吧?小姑父的兄长不回来,小姑父就出不去了呀?”
秦简一愣。
秦含真又继续道:“就算镇西侯的伤势养好了,没有大碍,他老人家又心系军务,催着赶着小儿子外放,小姑姑这个做儿媳妇的,也能跟着离家吗?公公婆婆都在家,小姑姑这个做媳妇的若走了,外人是不是会说闲话?况且表弟们年纪又小,若是镇西侯夫人要留孙子在家陪伴自己,小姑姑又能说什么?”
秦幼仪所求的第二件事若不能如愿,第三件事也不必开口了。这是非常简单的道理。秦幼仪就是因为想到这一点,方才会脸色苍白的。
其实,她何尝不知道事情没有她想象的那么容易?召公公与大伯子回京,都是她婆婆的意思,只有这第三个请求是她的私心。为了私心,她才会明知道事情难办,也要回娘家来开这个口。可若是第三个请求不能实现,她还会再求娘家为了苏家之事费大力气吗?
秦含真郑重劝秦幼仪:“姑姑还是想清楚了吧,哪件事最要紧?先办好了再说。”
秦幼仪到底还是许氏精心教养长大的,并不是为了私利就会头脑昏的愚妇。她深吸了一口气,低声道:“最要紧的,自然是把公公调回京城来。不管怎么说,他老人家的伤已经不能再拖下去了。只要他能休养好身体,旁的都可以徐徐图之。”
秦含真便道:“那我回去跟祖父说一声,看有什么办法能让皇上知道镇西侯的伤势,下旨召他回京城来。”
秦幼仪勉强挤出一个笑:“苏家军若真个随西南驻军一道,换防至蜀地,皇上想必会先召公公回朝述职的。到时候只要皇上过问公公伤势,留公公在京也就是顺理成章的事儿了。”
秦含真点头:“我们家也认得几位太医,到时候就说镇西侯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