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坏了他们的名声,才会用这种方法堵上你们的嘴。可恨他们为了这点私心,明知道父亲病重,我从江宁接连写了十几封信进京,他们都不肯通知你们一声。否则,父亲死的时候,也不会因为见不到儿孙送终,就死不瞑目了。我们家里的家财产业,也不会便宜了外人!”
黄大爷十分气愤:“原来如此!其实我心里早就猜到一点了,只是我们是被糊里糊涂送进那庄子里去的,也不识得周围道路,又没外人经过。二房派人拘着我们,不许擅自出庄,我们被困在那里,万事不知,根本不晓得父亲病重的事儿。早知如此,我们便是拼了性命,也要从庄里走出来。那不过就是有几个闲汉拦路罢了,我们父子二人皆是青壮,真的打起来,未必就不是他们对手。就算不认得路,不知道方向,随便找条小路走下去,早晚能看见城镇的。大兴县又不是什么人烟罕至的地方。可惜我们还以为附近的城镇都离得远,不敢轻离。早知道最近的镇子也不过是大半个时辰的脚程,我们早就跑出来了!”心里是真的有些后悔。
小黄氏擦去泪水,哽咽道:“哥哥放心,现在出来,也不算晚。你们又不是存心错过父亲丧礼的,而是被小二房的人关起来了,完全不知情。就连上京的事,也是小二房哄骗了你们。我这就让人送你们回扬州,去族里把话说清楚,无论如何也要让族长族老们收回成命,免得真个被逐出了宗族。还有我们家的财物产业,也该收回来,交由哥哥与侄儿继承,没有平白便宜了外人的道理!”
黄大爷不由得犹豫了一下:“这就回去了?可是……秋姐儿还在那个什么庵里呢,难不成我们要把她丢下?”
小黄氏愣了愣,转头看向秦克用。秦克用却没有讨论黄忆秋的问题,反而对她说:“大舅哥被小二房困在京城,乃是实情,不知道岳父病重的消息,也是真的。向你们黄氏族中解释清楚,免除出族的惩罚,想必并不困难。只是,家中财物产业,已经由岳父亲口指了嗣孙继承,恐怕不可能都夺回来了。你也别总说那是外人,一来,那确实是黄家亲族晚辈,二来,他在岳父床前侍疾两年,尽到了嗣孙的责任,比你哥哥侄儿更为孝顺。哪怕是为了他这两年的辛苦,你们也不该一回去,就把人赶走。若跟族里好生商议,兴许还能与他平分家财,那便是最好的结果了。”
小黄氏色变:“这如何使得?就算那孩子曾经在父亲床前服侍过两年,我们多予他些银钱做回报就是了,万没有将家财拱手相送的道理!我哥哥侄儿不能在父亲跟前侍奉,也不是出自本心,而是被逼无奈,这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