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这个问题,彩罗就答得没那么爽快了,支支唔唔地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秦含真心想了然,彩罗怎么也是二房的丫头,如果事关二房体面,估计她是不会乐意在长房两位姑娘面前提起的。
秦锦春大概也是想到了这一点,正色对彩罗道:“姐姐只管实话实说。我虽年幼,也知道能让祖母生气得闹着要回娘家,让父亲宁可违了祖母的意也要做成的事,绝不会是小事。我一个女孩儿,能懂得什么?有事也只能依靠长辈与哥哥、姐姐们。先前进东宫选郡主伴读一事,就是多亏了两位姐姐,我才平安无事的。她们于我,便是良师益友,也是最信任的人。倘若我真的遇到了难题,还是要向两位姐姐请教,才能安心。况且,若是家里人果真遇到了麻烦,真的能不倚仗族人,便独立解决么?都是秦家人,有什么可瞒的呢?”
彩罗微微动容,沉默了片刻,便答道:“不是我有心瞒着,实在是连奶奶也说不清楚。太太跟大爷是关起门来在屋里说话时吵起来的,当时没有人在跟前侍候,都叫大爷摒退下去了。只有守在茶房的两个小厮隐约听到几句话,好象是……”她顿了顿,“好象是太太在骂大爷,说大爷忘了本……”
秦含真挑了挑眉。秦伯复是怎么个“忘本”法,会让薛氏如此生气?是指秦伯复不肯听她这个母亲的号令?
秦锦春问彩罗:“就这一句?没别的了?”
彩罗为难地道:“实在是没听清楚。只不过,后来奶奶去劝和的时候,太太还骂了奶奶两句,说大爷都要割她娘家的肉了,身为薛家女,怎能不站在薛家这边,反而帮着大爷说话?太太说,奶奶就算是嫁出去的女儿,也依然是薛家的骨肉,若以为自己真的成了泼出去的水,就帮着外人欺负娘家,忘了薛家养育之恩,是要被天打雷劈的。奶奶根本不知道生了什么事,只是见太太与大爷吵得凶,才尽儿媳妇的本份去劝和罢了,却无端被太太骂得这样难听,实在是委屈……”说着说着,彩罗的眼圈儿就红起来了。
秦锦春顿时皱眉,深深地为母亲感到不平:“这是怎么说的?祖母无缘无故骂我母亲做什么?父亲不肯听她的话,她跟父亲生气就行了,何苦跟我母亲一个病人过不去?!”
秦锦华连声安慰她,也同样为小薛氏感到不平。她心里还有些诧异,虽然薛氏对小薛氏这个侄女儿兼儿媳妇态度不是很好,时常要教训几句,但从前还未分家的时候,是从来没有这般恶劣地骂过小薛氏的。她们本是亲姑侄,小薛氏也是在薛氏一力主张下,才嫁进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