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是那些人的对手?那些人原也没几个是真心拿他当兄弟的,一个个都存了利用的心思。我还听说,有人想给他说王府里姨娘的娘家侄女做正室呢。你听听,哪儿有这样埋汰人的?无论他生母是谁,他也是宗室血脉,龙子凤孙,怎能叫人这般糟蹋?他与其费心神跟那些糊涂人周旋,还真不如躲起来干净。也罢,我就不过去了,省得叫人看见,还给他添堵。”便打消了跟赵邛打招呼的念头。
赵陌本不知道赵邛的婚事也叫人算计上了,还愣了一愣,心下一想,赵邛也确实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这是他花了大力气才拉拢到的盟友,可别叫不靠谱的婚姻给毁了。赵邛不提,但他却得帮着留意些。
赵陌将此事埋藏在心底不提,打算回头再寻熟人打听,然后找机会问问赵邛的意思。他虽然在京中也不认得几家人,但承恩侯府却是可以用得上的,况且他在宗室里的人缘也不差,请一两位德高望重的长辈出面,帮着说合,给赵邛寻一门不错的亲事,倒也不是不可能。
秦简不知道赵陌已经想到这么远去了,还在问他:“赵邛有什么事求你?若不是难事,你就答应了他吧。他这人最是实诚,只要欠了你人情,过后定会百倍回报于你。我们这些自幼在京城里长大的公子哥儿,都喜欢他这个性子,爱与他结交。你如今虽然日子过得自在,却不知道能在京城待多久。若能与他交好,将来你回了封地,京中有什么风吹草动的,也有人通知你一声。虽说我也能打听到些消息,却不如他认识的人多。”
赵陌也不说自己早就这么做了,笑道:“我跟他原也是朋友,朋友有所求,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哪儿有不答应的呢?他求我的,也不是什么难事。前儿宫宴,不是草草了结了么?我听他说了,才知道并不是因为太后身体不适,而是蜀王府送进慈宁宫去托养的那位小堂妹受了伤,伤及腿骨,太后担忧心疼,就无心继续主持宫宴了。涂家知道太后忧心,便帮着在外头搜罗些对跌打骨伤有奇效的好药,还托到赵邛那儿去了。赵邛知道我手下的商队不日就要从辽东进京,便托我留意,若有好药,就给他留一份。我已经答应他了。”
秦简讶异:“原来如此!那是应该的,不过是几样药材罢了。只是宫宴草草结束,竟然是因为慈宁宫里出了那样的变故!那位小县主怎会受这样重的伤?我记得她年纪还很小,不满三岁吧?”
蜀王世子一家都还在圈禁中,若是蜀王府没出事,他嫡出的女儿确实应该封县主。但如今连蜀王的爵位都未必能保得住,所谓小县主也就不过是一句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