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他就唉哟叫起了疼,道:“我伤得厉害,你们还不赶紧把我送到医馆去治伤?若我有个好歹,定要治你们一个以下犯上的重罪!”
众人心中都有些惶惶,倒是蔡家的侄儿还有一副傻大胆:“犯什么上呀?我们哪儿知道你是什么宗室王爷?方才你明明说自个儿是什么姓戚的官家公子,叔叔是去年被砍了头的戚景行,娘是镇西侯世子夫人的娘家亲戚。这说得有名有姓的,谁知道你其实是姓赵不姓戚呀?更何况,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就算你是宗室王爷,窥视尾随大户人家的女孩儿,引诱闺阁千金,那也是有罪的。我们打你也是应该!”
广昌王快要吐血了,瞪着蔡家侄儿,气得咬牙切齿。
就在他们争论的时候,苏仲英的一个属下已经将最新生的变故传到了秦家兄妹的雅间那一边。
苏仲英和秦锦华齐齐惊呆了:“广昌王?!”后者只是惊叹,前者却立刻想到了麻烦的地方:“竟然是宗室?还是个郡王?这可不好办了,他伤得如何?”
属下苦着脸表示:“脸肿得厉害,有一条腿打折了,不过应该没断。至于身上都有什么伤口,我就不知道了。刚才那么多人围着他打,都是专找不容易留伤痕却能打得很疼的部位,兴许有暗伤也未可知。”城卫的人,是出了名的打人高手,倒是他们兄弟行事太率直单纯了,竟然不懂得学乖,打人都打得这么明显。
苏仲英的眉头皱了起来。他倒不是烦恼父亲镇西侯与宁化王的关系,他根本就不知道他们二人之间有什么关系,明面上,与镇西侯交好的宗室乃是辽王世子赵硕,宁化王虽然跟赵硕有交情,但并没有与镇西侯公然来往太多。苏仲英是在担心,父亲镇西侯刚刚才得罪了皇上,如今他再打了个宗室,对方还伤得不轻,皇上会不会借机处罚苏家?苏仲英担心自己的行为会连累了家里,更会影响他外调出京的计划。
这时候,一直在看戏的秦含真就开口了:“小姑父不要担心,这个人就算真是广昌王,也没什么好怕的。一来,就算是宗室贵人,也没有公然觊觎官宦人家千金的道理,这种丑事说出去,也是他理亏,登徒子会挨打不是理所当然的吗?二来,他若是广昌王,理应还在封地上镇守,怎会出现在京城?皇上可没召他进京吧?他未得允许,就擅入京城,隐瞒自己的行踪,还隐瞒自己的身份,到底是在打什么主意?如果是有正事,大可以直接上书请皇上允许他到京城来,他却鬼鬼祟祟地装作什么姓戚的官家子弟,不等到挨了打,也不肯说出自己真正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