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祖父和父亲的意思,你嘴里应着,过后就全当耳旁风,只顾着自己高兴。你怎么不想想,没了你祖父和父亲,你又算是什么东西?!你走出去,这园子里又有多少人愿意搭理你?!”
裴茵被母亲骂得哭了出来,十分委屈。
裴大奶奶见女儿哭得可怜,也有些心软,稍稍放缓了语气:“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可那等人家,不是我们想要攀上去,人家就乐意的。难不成我就没在人家夫人面前暗示过?人家不接话,我有什么法子?!咱们家好歹也是国公府,你祖父的脸面摆在这儿,再没有死缠烂打的道理。你也矜持些,别再做梦了。我给你说的人选,哪一样差了?家世、品貌、才学,样样皆是上品,一样是前程似锦的青年才俊,绝不会辱没了你。就这样,我们还不定能不能说得成呢。你在这里嫌弃什么?!”
裴茵有些赌气地哽咽说:“人家不乐意,我还不乐意呢!一样是要被人嫌弃,我为什么不寻自己中意的去?”
裴大奶奶忍不住狠狠戳了女儿的脑门一记:“糊涂东西!你当自己没被嫌弃过呢?即使一样是会被嫌弃的结果,我们也可以试着去寻更有把握成事的,说不定就能成了呢?你就别再胡闹了,听家里人的安排吧。你祖父如今都多少岁了?他老人家瘫痪了这些年,只能躺在床上,吃些粥水,不能写字不能动,连话都说不清楚了,就象是活死人一般,还要为子孙操心,容易么?!换了是别家的老人,象他这样的身体,早就该享清福了,独他这般辛苦。你还不省事,净叫人替你操心!”
裴茵犹自在那里抽抽答答地哭着。梅林外,秦幼仪听得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