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得力下属不能尽数同行,赵砡若不在,他身为唯一随行的儿子,肯定要陪在父王身边,帮忙处理封地事务的,顺便也可以在新封地的官民面前,奠定王府年轻一代第一人的地位。他要是为了治腿伤,在这种紧要时节躲起来避不见人,等治好了伤,已经过去三个月了,赵砡很有可能会赶到与父母会合,他好不容易赢得的一点优势,又要再度失去。他才没那么傻呢!就是要趁着赵砡不在父母身边的时候,多多表现,才能让父王母妃知道,他比赵砡要能干一百倍,名声更好,人更聪明,更适合成为益阳王府未来的继承人!
赵陌细看赵研的神情,大致能猜到他正野心勃勃地计划着什么,不外乎与赵砡争郡王长子之位,或者在到达益阳后尽量争取实权什么的,也无意多问,便笑道:“三叔嫌我啰嗦了?那我也不多说什么了。三叔一路保重吧,千万要好生治疗,不可轻忽。有事记得给我送信。我在京城,别的未必能帮到三叔,但打听消息,总比三叔在益阳要方便些。”
赵研听得笑了,拍了拍赵陌的肩膀:“好侄儿,你这份心,三叔记着呢!你有事需要帮忙,也尽管给三叔写信。咱们是亲叔侄,原该多多亲近的,别管你老子和我老娘怎么想,咱们顾好自己就行了!”
赵陌笑眯眯地点头。那是当然了,到了这个时候,赵硕与两个弟弟早就没必要再为争世子之位而斗个你死我活了,益阳郡王夫妻远赴湖广,更是没什么机会影响到赵硕这一支的日常生活。往后双方远远地隔开,各自过好自己小日子就行,哪里还有那么多的怨恨呢?
赵陌走出了还未换上益阳郡王府牌匾的辽王府,回头看了看大门,嘴角微微翘了翘,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去了父亲赵硕处。世子府如今已经名不副实,只能说是“赵宅”。赵硕自打辽王降爵的旨意颁下来,便一直躲在家里喝酒发呆。见到大儿子来了,眼泪刷地就往下流:“这就是那日你说的……皇上对我的处置么?皇上降了父王的爵,让他跟你平起平坐了,却没提郡王长子是谁,这算不算是革了我的继承人之位了?”
赵陌走到他对面坐下,叹了口气:“父亲何必如此?皇上又不曾明旨明言,一般人只会觉得您是跟着从亲王世子降到了郡王长子之位,无须明言,并不会因此而轻视您几分。您只管当作什么都不知道就好。若是日后宫中有宴席,不再召您去参加,您也只管跟人说,是因为王爷不得圣眷,您怕惹祸,不敢擅专,外人道会觉得您是受了王爷与二叔的连累。只要您小心谨慎,低调度日,也不会有人不长眼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