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小孩子,能有什么可让人忌讳的事?他生母的身份早已不是秘密,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他在宗室里的前途肯定好不到哪里去,但皇上仁慈,谁还会跟他一个小孩子一般见识?”
秦含真道:“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他唯一还能称得上忌讳的事,估计就是他生母的身份了吧?也许是兰雪以前的事困扰着他?你可曾向他清楚地解释过,兰雪到底犯了什么事,又是因何而死的?”
赵陌点头:“我看他还是很聪明的,年纪虽小,却能明白事理。有些事藏着掖着也没用,父亲厌弃得如此明显,不跟他说明白是怎么回事,天知道他会不会钻了牛角尖?所以……我没有说得太详细,但大致的缘由,还是向他解释清楚了的。他也十分羞愧,甚至不愿意为生母戴孝。他有句话说得好,他是赵氏子孙,江山社稷比他个人的孝道更重要。他有这个想法,就没辜负了自己的宗室血脉了。”
秦含真点头,道:“既然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生母的死因,也知道这个案子是在御前备了案的,宫里对他的出身一清二楚,却还能容得下他,就是放他一条生路的意思了。他还有什么可害怕的呢?除非那东西有可能会威胁到他,破坏他目前的平静生活。我其实……有些怀疑,会不会是兰雪的同伙来找他了?当初北戎密谍们本就打算要利用他的宗室身份,在大昭行使阴谋诡计吧?如今兰雪已死,但北戎密谍们是否会甘心放弃赵祁这个筹码?”
赵陌挑了挑眉,笑着道:“这当然是有可能的。不瞒表妹,那天问过阿兴后,我就怀疑过这件事。”他把那日阿兴禀报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秦含真,然后道,“我让人去查过那两个身穿深色绸面皮袍的人,他们似乎并没有光顾哪个摊子,买了什么东西,只是在庙会里游走,期间光顾过一家面馆,点了一份汤面与一盘白面点心。据面馆的伙计说,那两人身材颇高,穿得也体面,只是与人说话时,从不与人直视,连打照面都少,其中一人即使是在吃面时,也依旧戴着斗笠,另一人说话有北地口音,象是辽地过来的人。”
这听着更可疑了。如果不是身份有问题,谁在面馆里吃面时还带着个不方便的大帽子?考虑到北戎密谍还有三人逃脱在外,这两个人说不定就是那三人之二呢?
让秦含真有些遗憾的是,赵陌的人只能打听到这么多了,并没有查出这两人具体住在哪里,又是什么身份。
不过,有一点让她挺奇怪的:“赵祁应该一直养在深宅大院里,没有单独出门或是与生母单独出门的机会吧?就算出门,他也是跟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