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们糊弄她,只怕立刻就要翻脸了!”
秦锦春笑笑,道:“二婶娘的话也有道理,不过我们用不着为这些事儿烦心。只要我大姐有心要促成这门婚事,那她自然会想到法子让裴程点这个头的。但凡裴程点了头,我们秦家二房也一样是皇后娘娘的娘家人,我大姐就不是裴家人能轻视戏弄的,他们家必得三媒六聘地迎娶我大姐过门!”
姚氏只觉得她在说梦话:“你大姐能乐意嫁到裴国公府去?”秦锦仪的眼睛是长在脑门上的,一心要攀龙附凤,从前是直接打上蜀王幼子的主意,那时还以为也能做皇后呢。后来好梦做不成了,秦锦仪又被连累了名声,薛氏与她祖孙俩不敢再肖想皇家嗣子了,眼睛也是盯着本朝的高门大户去的。略次一点儿的人家,又或是大户里的庶子庶孙,她们通通看不上。眼光如此高,裴国公府除了裴国公外,什么都不是,秦锦仪能心甘情愿嫁进去?
秦锦春却不答反道:“难道大姐如今还能嫁到比裴国公府更好的人家去?我大姐又不傻!既然从前她连许家都乐意嫁了,没道理不肯将就裴国公府。好歹裴国公府还是国公府呢,比侯府的爵位都要高些。大姐只知道他家没什么权势,但未必知道他家已经撑不了多久了。这种事,家里没人会跟她说的。我祖母又一直在家养病,少与外人往来,连薛家那边的人,也很少过来陪她聊天了。”
姚氏有些迟疑,如果这么说的话,裴国公府对秦锦仪而言,确实是个挺不错的选择……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吧。至少,嫁进国公府,听起来也算体面。
秦含真便问秦锦春:“你会有这个想法,是不是因为我及笄那日,大姐姐在正堂外头撞上了裴程的缘故?”
秦锦春笑了笑:“三姐姐也听莲实说了吧?坦白讲,三姐姐可能不太了解我姐姐的性情为人。当我听说有这么一件事的时候,我就猜想,我大姐断不可能是真的在那里拐了脚,恐怕是为了掩饰脚上的残疾,方才会装作拐脚的模样。既然她是在一位清俊的富贵公子面前演的这场戏,那她对那公子定然有攀附之心,否则何必隐瞒自己残疾的实情?不就是怕那公子嫌弃她么?我事后打发过丫头去看望大姐的伤,被大姐揪住细问,当日及笄礼上都有哪些人家的年轻公子过来,看哪一位是她没见过的。一个一个地打探,已是打听到那很有可能是裴程了。大姐如此有心,怎么可能对裴程没有半点想法?”
姚氏有些吃惊:“怎么?难道她又故伎重施了?!她是疯了不成?!三丫头及笄礼那日,来的可不仅仅是自家人,虽说大多是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