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才做了点手脚,就叫秦锦春一闻闻出来了。
秦锦春当时不露声色,并没有嚷嚷起来,而是换了另一种面脂用了,然后才嘱咐身边的心腹丫头去打探,都有些什么人进过她的屋子。不到半日,她就揪出了一个被秦锦仪用一盒市价二两银子的高档胭脂收买的小丫头,直接寻了个借口,把人撵到浆洗房去了。
但她没有嚷出大姐秦锦仪做的这个手脚,不代表她心里不生气。她用那蔷薇硝的过敏反应很严重,而当初为她治过脸的老太医,年前就告老了,也不知眼下是否已经踏上了回乡的路。去年她没有拿到那剂药粉的配方,要是如今再中一回招,也不知上哪儿找靠谱的大夫或药来治疗。这不是一次相看的事儿,她很有可能会因此毁容。秦锦仪明明是知道这件事的,却还是对亲妹妹下了手,丝毫不考虑后果。她如果只是为了铲除这场相看活动里的竞争对手,哪怕是再往秦锦春身上泼一桶水呢!好歹风寒不严重的话,三两天就能好了。但毁了容,就是一辈子的前程尽毁。
秦锦春心里怀疑,自己给大姐提供了这个机会,到底是在坑大姐,还是在坑自己呢?她是不是太小看了这位姐姐的狠毒?
秦含真便安慰秦锦春:“既然是这样,那就别给她制造机会了。本来也是希望她能嫁出去,既然她不安好心,为了点小小的私利就要对姐妹下狠手,你索性就再狠心一回,让她失去这次嫁人的机会好了。你装病说不去相看了,裴大奶奶估计会改期的,要是不改期,觉得相大姐姐也无所谓,那你就别管了,让大伯父知道裴家人在撒谎就好。原本我们还需要顾虑裴家那边的反应,不想把彼此的关系闹得太僵,不过我如今有了对付裴大奶奶的法子……”
秦锦春眼中一亮:“是什么法子?可以堵住裴大奶奶的嘴么?!”
秦含真笑道:“她娘家兄弟贪财,在任上犯了亏空,如今上司要换人做了,账目平不了,生怕出事,正四处筹钱填窟窿呢。原本还指望她能帮补一些,可她刚失了中馈大权,又与婆婆、妯娌生隙,半点儿手脚不敢做,怕一做就要被抓个正着,还得防着婆婆和妯娌发现她从前贪过公中的银子,因此才会越发急躁的。看来她是打算要与秦家结亲,然后借着秦家的势,压制婆婆与妯娌,重新拿回中馈大权,再去设法助她兄弟。我这边连她兄弟的罪证都有了,也知道他无论如何也逃不过去,只看是早是晚罢了。要是这些东西不能吓住裴大奶奶,那我就直接把东西给她妯娌,也是一样的。裴家二房、三房一定不会希望看到长房与我们秦家结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