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去求三叔,三叔就能答应么?办不到别人托付的事,还想沾好处?他真是想得太天真了!”
秦含真便道:“大伯娘想得明白就好。这事儿确实不该招惹的。您在家里先看着大伯父吧,想办法说服大伯父,如今还不知道裴家大房与二房、三房哪一方说的才是真话呢,何苦现在就答应亲事?总要他们真的做出点什么事来,证明他们有那能耐,大伯父才好把女儿许出去呢。大伯父就只有四妹妹这一个女儿是拿得出手的,若是轻易许婚,万一上当受骗了,没法反悔,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所以啊,裴家人要是真有诚意求亲,又确实有他们说的那等实力,那就让他们表现表现好了。”
小薛氏怔了怔:“这……能行么?”
“怎么不能行?”秦锦春抿了抿唇,道,“父亲不就是这样的性子么?不见兔子不撒鹰。裴家大房要是不能让他起复,不能给大姐姐说一门象样的亲事,裴家二房要是不能成功把女儿送进东宫为妃,父亲又为什么要把女儿许配出去呢?如今是我们秦家稳坐钓鱼台,裴家既然有求于我们,父亲摆摆架子又如何?我们可不是一般的人家,裴家却将要落败了,连这点本事都没有,凭什么高攀秦家呢?”类似的话,她小时候可没少听父亲说,也就是这两年才听得少些罢了。
小薛氏一听就明白了。秦伯复那个性格,好好拿正理劝说他,成功率是不高的。但要是用秦锦春的这种语气,这种说辞,却恰好正中秦伯复自卑又自傲的内心,说不定能有奇效呢。
小薛氏便松了口气,笑道:“成,我知道该怎么说了。”
秦含真笑道:“还有呢,裴家无论是哪一房,再说要相看的话,大伯父都别答应的好,免得他们家狗急跳墙使阴招。裴家人在面对自家人时,都能毫不犹豫地下黑手,对外人可不见得能仁慈到哪里去。”
小薛氏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你把消息给裴家二房的人送去,他们若是直接收拾了裴大奶奶,约束大房行事,也就罢了。偏偏他们直接来找我们家求亲,好象压根儿就没把裴家大房放在眼里。我真怀疑,他们恐怕已经把大房的人压制住了,正有恃无恐呢,还不介意让外人也知道这件事,把裴家大房的里子面子都剥掉了。其实一家人,又不曾分家,即使有些什么矛盾,也用不着做到这份上吧?自家关起门来闹无所谓,闹到外人面前去,他们竟也不觉得脸上难看么?”
秦含真怔了怔,她倒是没想到这一层。只是觉得裴家二房居然没对大房动手,而是来抢大房看中的亲事,有些意外罢了。但小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