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模样,心里就觉得,不能再让这等事继续发生了!就算外伯祖母对母亲有大恩,母亲也没做任何对不住外伯祖母的事。她是一心一意敬爱外伯祖母的,凭什么要受那样的委屈?外伯祖母若是真心疼爱母亲,就不该为了娘家侄孙女,让母亲为难,逼着母亲连丈夫儿女都要牺牲掉!倘若这一切,真的只是为了报答外伯祖母对母亲的教养之恩,也就罢了。可真正得利的,只是许家长房而已。许家长房接连几回,都辜负了外伯祖母的重视,还把她气得几次吐血,如今病得卧床不起。让他家得了好处,又算是哪门子的报恩?即使外伯祖母为了娘家,可以不顾是非曲折,礼仪廉耻,受再多的委屈也不放在心上,也没理由要求我们卢家同样这么想吧?!”
卢初明这才明白了,他叹了口气:“你这个傻孩子……这些事,自有父亲与哥哥做主,你只要好好读书,安心玩乐,多孝顺母亲,也就足够了。外头这些蝇营狗苟之事,你何必沾手?外伯祖母虽然想不开,但她如今病倒在床,已被许家长房伤透了心,也难再指责母亲什么了。母亲为了她老人家打抱不平,绝不会再给许家长房半点脸面。那些曾经令我们为难的事,都不再是问题。你又何必再搅和进去?”
卢初亮不以为然地道:“外伯祖母钻了牛角尖,她如今见了我,还时常拉着我的手说好话,一心想要说服我答应娶许大姐姐呢。若是母亲不肯依她,又给我另说了亲事,外伯祖母想必又要来一回吐血哭问,叫母亲难受了。这又何必?索性我送许大姐姐一门好姻缘,叫许家长房断了外伯祖母的念想,叫她要怪也别怪到我们头上。若是事情成了,说不定她还要感激我们。只要她能少算计母亲,少伤母亲的心,让母亲好过一些,我这番算计,便不算是白费了力气。”
卢初明只能再次叹气。不过,弟弟这也是一番孝心,他又怎好责备太过?只是弟弟这一番盘算,也不知是否有疏漏。他关心地问起了弟弟:“你怎会想到要借戚家与桂家之力的?我只知道你在京中这大半年,结交了不少朋友,玩得疯了,连功课都荒废了不少,却不晓得你是与这两家的子弟交上了朋友。”
卢初亮笑道:“我跟他们是偶然才认识的,除了他们,还有两个人也与我十分要好。只不过今儿这事关系到戚桂两家,又有些隐秘之事,不好对外人言,因此我才只叫了他们两个罢了。说起来,也是多亏了许二奶奶,若不是她说起许家长房似乎在肖想戚家新来的那个表少爷,我也不会想到要在戚家花园里见许大姐姐。至于桂小四,他哥哥不肯续娶,已经叫他们一家子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