咐她做的事,一是固宠,二是下药;至于其他的事,估计就是弄掉陈良媛肚子里的皇孙,以及利用太子妃做点什么了。
可是蜀王世子到底要打算使什么法子来与她密会呢?他们若不能相会,她又要如何怀孕?不,最要紧的是,她根本没法让太子吃下她做的吃食!她现在甚至没法保证自己承宠之后,不会怀上太子的孩子!蜀王世子眼下仍被圈禁,根本无法与她相见。她还要等多久,才能完成他与她商量好的计划?!
纤草没有继续关注一脸失魂落魄的楚良媛,便退出了屋子。她继续装作一副“刚刚虐过人出过气”的得意表情,高高兴兴地回去跟几个宫人说了三两句闲话,就惊叫一声,道:“我忘了,我那本花样子借了给别人,还没要回来呢!”便要去找人讨要,与那几个宫人打了声招呼,转身离开。没有人起疑心,个个都嘻嘻哈哈地,还以为她真的找熟人讨要花样子去了。
事实上,纤草出了东宫后,却拐进了不远处一处宫院的门。
当今皇上后宫不多,宫中那么大,却有许多院落是无主的。有些杂草丛生,房屋都几乎被荒废了,有些则是只留了三两个内侍或宫人看管打扫。只要不遇上执事的宫人,这样的地方,就是宫里人秘密相会的好去处。纤草在这处被荒废的宫院里等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便等来了她要见的人——一位打扮朴素、长相寻常的老嬷嬷。在慈宁、寿康两宫中,这样的老嬷嬷有很多,她们几乎都是在太后、太妃、太嫔们身边侍候几十年的老人了。
老嬷嬷瞥见纤草,便悄无声息地走了过来,低声问:“如何?可把人安抚住了?”
纤草点头,有些不屑地道:“我照着嬷嬷吩咐的说了,她便全信了,多问一句都没有!”
老嬷嬷不放心:“你是怎么跟她说的?一字一句跟我重复一遍。”
纤草撇撇嘴,照着做了,才道:“我没有背漏吧?都说了我办事,你放心,你怎么还非得多此一举呢?”
“小心驶得万年船。”老嬷嬷面无表情地道,“这可是大事。一不小心,就要丢脑袋的!”
纤草稍稍严肃了一些:“我知道。可是秋嬷嬷待我恩重如山,只要是她想要做的事,我都会尽全力为她办到的,哪怕是舍了我这条命,我也在所不惜!”
“行了,这些话你该跟秋嬷嬷说去,在我面前表什么忠心?”老嬷嬷哂道,“倒是没想到,楚良媛竟然如此好骗。其实,她倘若有心要去打听,很容易就能打听到一些消息,跟我们的说辞是不相符的。可她却不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