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祖父母之间的约定,还在为江宁族人的到来而惊讶呢:“真的吗?说起来这几年有了族学,族里也多添了不少读书种子吧?我听闻江宁那边又多了几个举人、秀才,就连童生都多了不少呢。可见这族学是真的立大功了,当初祖父做的决定再正确不过!”
秦柏微笑着点头:“我不过是个牵头之人,也要族人们愿意上进,才有今日的成果。我已是老朽之身,蹉跎了岁月,族中却还有许多优秀勤奋的好孩子。能帮他们一把,助家族日益繁盛,我日后到了九泉之下,也有脸去见列祖列宗了。”
秦含真忙道:“祖父说什么呢?您可是秦氏一族的大功臣!”牛氏也嗔了丈夫一记:“少胡说了。你做得再好不过了,没脸见列祖列宗的是东府那一个!”
秦柏哑然失笑。事涉长兄,他也知道秦松的荒唐处,便闭口不再多提。
秦含真也配合地转移话题,与祖母牛氏一同算起秦氏族里有可能上京的新举人们来。算着算着,又把亲友当中会参加明春恩科会试的人也都列了个清单。
明年恩科要参加的人还是挺多的,秦家就有个秦简;新结的姻亲寿山伯府,还有个余心兰的哥哥余景明,也要下场;卢家的卢初明正巧在京中,免去了奔波劳累。此外,许家的许峥必定也是不能错过的。他已然出了孝,倘若错过这一场恩科,就要再等两年。对于一向对许峥极有信心的许家人来说,绝对是无法忍受的。
许大奶奶也是这么想的,她都有些后悔,答应了许氏的要求,尽快给许峥完婚了。
她对丈夫抱怨道:“太子继位的消息,我们没听说,但姑太太是什么身份?她定然早就知晓了!既然有新君继位,那必定会有恩科!姑太太却瞒着我们,一个字都没透露。倘若我早知道这个消息,又怎会在这时候给峥哥儿操办婚礼?没得叫峥哥儿分了心。万一儿媳进门后,勾得峥哥儿不能专心备考,岂不是坏了他的前程?就算我们许家不能毁婚,也可以等到峥哥儿考中了之后,再完婚的呀!”
许大爷皱眉道:“这有什么?简哥儿也一样要参加明年的恩科会试。他还不是在这时候成亲了?你要是拿这话去埋怨姑母,岂不是显得我们峥哥儿不如简哥儿读书用心?”
“我当然没有这个意思!”许大奶奶连忙道,“可我们峥哥儿跟秦简怎么一样?秦简今年会试的时候,也就是勉强得过而已。因担心会沦落到三甲去,他连殿试都没参加,如何能跟我们峥哥儿相比?就一年的功夫,料想秦简的学问也不会有多少长进。他那等勋贵皇亲家的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