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呸,提那俗物做什么?”横波姑娘轻笑道:“公子可以留下一首诗啊。”
“呃……,那我更不成,我不会作诗。”
徐世杨苦笑着回答:
“刚才米丈说了吧?虽然不至于当世第一,但我确确实实是个武夫。”
“何况,我从江北来,后日还要会江北去,如今这温柔乡,我估计是再也回不来了。”
“若是让我作诗,我这心境也做不出附和姑娘口味的东西啊,总不能让我说‘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吧?”
“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横波那灵动的大眼睛猛的一瞪:“公子这是什么意思?”
“呃……,我说错了,我不是说你,不好意思。”
徐世杨发觉自己说漏了嘴。
他这几天,确实对奢侈迷醉的江南感到有些厌倦了。
毕竟江北的同胞们还在水深火热之中挣扎,江南却到处是靡靡之音,这种对比,实在让人有些难以接受。
只是把这心里话说出口,确实是太过大意了。
眼前这花魁通过小打小闹,轻松解除了徐世杨的心防,再加上马上就能回到江北,他就顺口把这带着很深埋怨的话直接抖了出来。
不得不说,花魁就是花魁,还真能调动别人的情绪。
“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主战派官员章明义也听到这句诗,他咀嚼着诗里的韵味,居然感到有些羞愧。
铮!
突然一声清厉的琴声响起。
从刚才开始一直陪在章明义身边的如是姑娘似乎看出几位恩客的情绪有些波动,不声不响的弹了一段《南风》。
“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如是姑娘用好听的声音婉婉说道:
“这似乎是下阕,徐公子,上阕呢?”
“啊?你们没有听过这首诗?”
徐世杨愣了一下,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妙。
他并不关心诗词,但总觉得大周现在这个样子,有点原本历史上的北宋或明末之类的感觉。
那么,晚唐时候的诗词,应该已经有了吧?
只是没想到,在座的诸位居然都没听说过……。
“很久以前听别人念过,我不喜欢诗词,只记了下阕,上阕被我忘掉了!”
徐世杨说的斩钉截铁,毫无回旋余地。
扑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