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井槐听到命令,却并未直接离开,他张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又没说出来。
徐世杨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怎么了?还有什么事?”
“船上……,船上还有几个唱南曲的戏班子。”
李井槐苦笑着说:
“属下问了一下,是江南那些通辽的大户给鞑子勃极烈的礼物,这些人……,还有匠户的眷属有些特别怕我们,不敢下船。”
“还有戏班子?”
徐世杨想了想,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女真鞑子的政权已经稳定了十多年,这种全民贵族,全民当兵,通过压榨其他民族维持经济的政权,其享乐之风开始普遍蔓延也是很正常的。
特别是女真人勃极烈级别的高层贵族,穿丝披缎,饮酒作乐已是平常,身边养些弄臣小姓,戏曲班子,呼朋引伴一起玩乐也已经很常见。
如果不是他们多少还保持一点从白山黑水间带出来的野蛮作风,只怕是他们早就腐化到江南朝廷那种地步了。
其实,只要看看如今女真人总是被蒙兀鞑靼劫掠却基本束手无策,就能看出一些端倪。
徐世杨觉得,这也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好消息,敌人越腐化,自己今后就越有可能更轻松的达成目的。
只是此时略微有点麻烦,那些戏子挺怕江北流民和盗匪的,看样子比对鞑子还更怕一点。
总不能老让他们呆在船上不是?
“我去劝劝他们。”徐世杨说:“我在江南略有些名声,不知道他们是否听过,如果他们知道我,应该就能放下心来。”
徐世杨打算尽量从和亲船队中吸收人口除了公主随嫁的太监和僧道他不想要之外,其他人对徐世杨都有用。
年轻的宫女和各种工匠自是不必说,这些人口无论在哪,都是用处很大。
禁军士兵和漕船艄公也算是专业人士:
禁军士兵对鞑子缺乏信心,但装备和身体素质都是很不错的,若是有合适的训练,再获得一两次胜利,建立起信心后,他们就是非常好的选锋兵补充。
漕船艄公常年行走在运河上,若是留在齐省,可以作为徐世杨和江南的另一条交流路线。
就连那些戏曲班子,也可以充实徐世杨新组建的宣传队南曲确实太靡靡之音,但怎么说人家都是专业人士,哪怕现改风格都比青州军现在这些纯粹的娱乐外行强得多。
因此,徐世杨认为这些人都值得自己示好一下,每一个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