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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二十日。
大寒。
老话说小寒不冷大寒冷,到了这一天,几乎是整个近以西西北,温度降到极致的时刻。
一个月前,像是老天爷顺应时势,为一支队冬季的大反攻而下的那场大雪还没有彻底融化,后来又稀稀沥沥的下了些小雪,陆陆续续的多出些积雪。
冬天的极寒,以至于这些积雪很难融化,一旦下下来,或许只有温度彻底回升之后,才会逐渐化去。
一支队指挥部内。
尽管有着暖和的热炕,甚至还加了一个蜂窝煤炉子,极寒的天气下,孔捷依旧忍不住搓着双手取暖。
推开屋门,一阵冷风刮来,似刀割面,孔捷忍不住打了个个寒颤,说话时热气腾腾的从嘴巴和鼻子里往外冒:
“唐代的岑参在诗句里说,北风卷地白草折,风掣红旗冻不翻之类的,来形容天气的极寒,我想也不过如此罢了!”
一旁的女人莞尔一笑,“过了大寒,再有不到一周就是今年的春节,孔团长,咱们前线的将士们在过春节的时候都是怎么过的?还是要继续的训练和打仗吗?”
孔捷扭过头来看着眼前的女人。
正是依旧留在一支队根据地的八路军战地记者沉文月。
沉文月对于孔捷的个人专访,早已经过去了。
按理说,她应该返回总部才是,只是自己又申请在一支队暂留了下来。
于是近来一直在一支队的宣传部门帮忙。
加强八路军抗日的宣传攻势,从言论上向日军发起进攻。
“抗战初期的时候,咱们八路军部队条件比较差,冬天到了最冷的时候,别说是过年了,能扛过这个冬天,不被冻死,就算是不错了。”
孔捷搓着手向沉文月说着。
“后来条件稍微好一点,冬天最冷的时候,特别是一场大雪覆盖下来,咱们和日军双方交战的频率也会降低到最低,基本上没有大规模的作战。
根据地相对稳固下,有条件的部队可以让炊事班改善改善伙食,也让战士们享受一下过年的喜悦。
没有食物上的条件的,咱们干部依旧会让战士们想办法贴点红纸,至少得摆出点儿过年的味道。”
孔捷的话语中夹杂着感慨:“战争从来都不是什么金戈铁马,沙场点兵的豪壮,而是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的悲情。
在这种氛围下,无论是咱们的战士还是军事干部,其实都一直活在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