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了。
剩下李庆绪就是甄氏命根子。
提到儿子,甄氏脸上笑容不见了,但眼里的温柔目光不变,道:“他能干什么?最近迷上了魏晋时期的人物,说什么嵇康是天下唯一真名仕,学嵇康在竹林里建了个铁炉,打铁呢,你大哥你是知道的,没一刻着调,打铁……”说完,她自己忍不住都笑了。
背后的婢女也有无可奈何的感觉。
李庆绪这个人交朋好友,喜读书,不受拘束,有些离经叛道,也正是因为如此,虽然他是国公府的世子,但是不喜兵事,李国公也没有逼他参军,世子继承的是国公府的爵位,但是不参军,节度使的军权就不一定给他。
李庆绪也不以为意,他不在乎这些。
李蘅远知道这位大堂哥眼里没有自己,转了话题,就又跟甄氏说到老太太的寿辰,问了姑姑是不是要来。
甄氏道:“出去说吧。”
这院子不是她们任何一个人的地盘,所以说话不方便。
李蘅远其实只是随便问问,没想跟甄氏说这么多话,显然甄氏也是如此。
——她们出了老太太宁馨院的大门,甄氏那边的下人就来回话,是院子里的琐事,甄氏就有要过去的意思。
李蘅远如今会看人脸色,又对甄氏说了声谢谢,就找了借口跟甄氏辞行了。
甄氏和陪嫁娘子阿香走在回院子的路上,阿香见左右无人,道:“夫人好似对三娘子高看一眼,她自己不知事,老太太也因为心结排斥她,您对她再好她都不懂。”
甄氏侧头道:“到底想说什么?”
阿香道:“婢子就是替夫人抱不平,借她几个厨子榻几还要跟她说一说,您知道四房那边,一个月要从她那里捞多少油水?不然四郎君养那么多女人哪来的钱,别人都敞开量的拿,夫人您是中馈夫人,而且这些本来都应该是世子爷的,国公是……。”
甄氏陡然间立起眉毛,面如结了一层冷霜:“胡说八道,你知道你口中的她是谁?”
阿香吓了一跳。
甄氏道:“别以为我与你亲近,就忘了自己的本分,阿蘅是府里正儿八经的小娘子,她是你的主子。”
阿香委屈的低下头:“奴婢错了,请夫人责罚。”
甄氏长叹了一口气,眸子中的冰冷不变,显然对阿香极其失望:“我知道你是替我抱不平,可是到底有什么好抱的?大郎自己死得早,能怪的着国公吗?国公早早立了世子,也是给了绪儿,我还有什么好不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