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两个粗使婆子抬着一张席子进来,席子上躺着一个人,勉强算是人吧,因为脸已经糊了,从微隆起的肚子可以推测,她是个孕妇。
是汤圆。
桂圆更加不解了,怎么,这样的汤圆还能指证她不成。
跟着汤圆一起而来的还有一个阳光俊俏的男子。
李蘅远叫着岳凌风:“她真的能说话?”
岳凌风道:“我检查过了,声带还能发出声音,不过她被烧的太严重了,尤其是脾肺功能全部在衰竭中,正气不足,我给她灌了补中益气汤,勉强能支持一会,确认一两句话,应该没问题。”
桂圆大惊失色的看着李蘅远。
李蘅远这时也看向她,笑道:“怎样?洗澡的时候我便让桃子带岳凌风去治疗汤圆,成了,这下我可不是空口无凭。”
她话音落下的时候,婆子们也将汤圆的席子放下了,就在桂圆身边,那被烧的如焦炭的少女,此时脸上只有眼睛是带着水的,像是沙漠中的两眼泉,还能看出这个人是有生命的。
李蘅远倒不可怜她自作自受,命令式句子问道:“汤圆,你可曾说过这样的话。”把桂圆跟她说的话复述一遍,并且把重要性也说了:“如果你说过,你就是奸细。”
汤圆镶嵌在“枯木”上的两个眼珠子快要瞪出来,能看见红色血丝:“是她,她,说的。”
她声音沙哑无比,僵硬手指颤抖着,应该是要指桂圆,不过她伤势太严重了,肌肤萎缩,什么东西都在退化,根本就动不了。
李蘅远看着桂圆:“诬陷一个被烧成这样的人,你哪里还有一点心肝,这就难怪会出卖我,想我死了。”
桂圆提高了声音:“婢子没有,难道她说是婢子说的,就是婢子说的,当年是谁给娘子下药,当年是谁背着娘子跟何子聪厮混在一起。”她指着汤圆的肚子:“这就是证据,现在娘子是看她可怜,又好了伤疤忘了疼,就让她陷害婢子?呵呵……”笑容悲伤至极:“婢子对娘子忠心耿耿反而要被诬陷,难怪别人说娘子草包,这个评价,就一点都不违心。”
汤圆是没办法为自己辩白,樱桃大怒:“你说什么呢?敢骂娘子。”
桂圆紧抿了薄唇,显示出她的不忿和委屈。
李蘅远呵呵冷笑,制止住樱桃,随后对桂圆道:“将死之人污蔑你何用?这个不行,那你脚底板的标志是什么意思?别忘了,莺儿身上,有个一模一样的,这能说明你们是一伙的了吧?也能说明你是奸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