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蘅远跟霍先生请了假,到了前院书房。
“阿耶。”
父亲李玉山正在榻上骂骂咧咧。
什么“王八羔子”“气死老子”之类。
李蘅远走进去:“阿耶,您还没消气呢?”
李玉山抬头一看,女儿嘟着小嘴嗔痴可爱的看着自己,那满心的怨气顿时烟消云散。
招着大手:“看我这大闺女,多漂亮,快过来,你不上课去跑阿耶这干什么?”
又是欢喜好像又是担忧。
李蘅远脱了鞋陪父亲坐在对面,眨着眼睛问道:“您还不知道我来干什么?”
李玉山笑容微僵。
李蘅远道:“全府的人都知道了,您要给萧掩订亲,萧伯伯不同意,您把人给咬了,还不光是打,是咬,你看看,厉害了我的阿耶。”
堂堂国公,征战沙场的主将,开始咬人了。
李玉山听着女儿调侃的语气,翻了个白眼,接着可疑的红晕爬上他的耳迹:“阿耶什么时候咬人了?别听别人胡说,我打他他不还手,我怕打坏了他,又出不了气。”
所以就咬人。
李蘅远点着头竖起拇指。
李玉山又白了她一眼:“我是阿耶,你不许笑话我。”
李蘅远还真不是来笑话阿耶的,第一她来看看阿耶的情况,眼见阿耶并没有传说中那么气恼。
她问道:“阿耶您为什么啊,萧掩是萧叔叔的儿子,人家要不要订亲关咱们什么事?你怎么可以打人呢?”
萧福生挨了打,当然也不敢传是因为李玉山要嫁李蘅远没嫁成,所以恼凶成怒。
李蘅远听到的传言有一半是没有的。
李玉山想了想,最后道:“你别跟别人说,阿耶其实是要给你订萧掩,萧福生那个王八羔子说什么都不同意,我三天前命令他找媒婆,他不听我的就算了,竟然还给萧掩找别人定亲,你说我不打他还留着他?”
“给我订亲?”李蘅远心头一震,有种幸福的悸动和甜蜜,还是阿耶向着她,但也难掩失落,原来萧家不同意,可谓好的情绪也有,不好的也有,难以言喻。
她想了想,低下头:“强扭的瓜不甜,不同意就不同意呗,您怎么还打人?”
李玉山不认同道:“是他不同意,又不是二郎不同意,他问都没问过二郎的意见就自作主张拒绝我,我凭什么不能打他?”
李蘅远心想,不是萧掩不同意吗?
可是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