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蘅远看着上方的虚空,真是巧啊,竟然下雪了。
上元节,正月十五雪照灯,就下了。
她道:“我是不同的,我不是鱼肉,我不让别人做鱼肉,我想我的情郎了。”
她的不同不是她说的不同,这个理解了,那为什么又想她的情郎了?
花蕊夫人又道:“县主,阿崔又不懂了。”
李蘅远呵呵一笑:“这有什么不懂,我想我的情郎了,我想我的阿哥,想我的萧掩,你说的那个小男人。”
“这个我知道。”花蕊夫人摇头:“但是为什么要想他,这个我就不懂了。”
“你真的不懂?”李蘅远问道。
花蕊夫人诚然的点头。
就在这时,她看见眼前的少女目光大放光彩。
花蕊夫人:“……”
“县主,阿崔真的不懂啊。”
所以只有萧掩懂她,曾经她不懂萧掩,现在她懂了,她也懂萧掩了,萧掩说得对,她们是同样的人,不为鱼肉之人,若是有人将我当鱼肉,我就从砧板上跳起来,变成鱼精,吃了他。
所以只有她和萧掩是一样的人。
起风了,吹得人好冷啊,李蘅远拢了拢裘衣,挥手道:“夫人,您不是一类人,您走吧。”
轻轻小雪中,望着那挺拔孤傲的少女背影,花蕊夫人惆怅的咬了咬嘴唇:“我不是一类人?我觉得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