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脸,虽然他看不清到底是谁,甚至是不是薜明辉他都不确定,但他确定那窗帘的后面是有人的,因为屋内好像有风一样,将窗帘吹得前后摆动。
难道她真的只为了省下那一百万吗?现在,曲朗认为她自己说的请了律师,他是不信的,她所得到的消息,就算在网上也能查得到,那么她一开始就想找像自己这样的人了?
其实,她完全可以与薜明辉私下交易,比如给他五百万,然后说成了八百万,再说请律师之类的,这样她也有可能省下这五百万,或者她真的说了,薜明辉不同意?
曲朗觉得头有些疼,他启动了车子,往工作室开去。
到了工作室,曲朗给严瑞打了一个电话,把薜明辉的话说了一遍,严瑞特别的不高兴,说曲朗是不是太被动了,她说怎么能让他轻易加价呢?如果什么都让他说了算,自己还用他干嘛?
这些年,曲朗遇到的案子不算少了,什么样的人他都见识过,对这类颐指气使的人他早就习惯了,所以,他一点也没生气,反而一如往常一样说:“他说他见过你了,你们也谈崩了,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谈的,我没问,他也没告诉我,反正你们也是没谈妥,不然,你也不会找到我,我觉得五百万是他的底线,如果你还想再省一点,应该没有可能了。”
听曲朗这么说,严瑞的态度有些缓和说:“你再跟他谈谈,看四百万怎么样?再有,你必须把程遥遥捞出来,这家伙不可靠,我现在害怕就算把钱给他了,他也不会救人,他是什么样的人?挂着企业家的光环,在背地里什么事都做。”
“这一切都是因为钱吗?”曲朗不得不问了一句,他觉得以现在严瑞的实力,她要想摆脱这个男人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就是用钱把他打发了,自己又没损失一分钱,那钱怎么说也是程遥遥的父亲留给女儿的。
“也不全是。”严瑞终于说了实话,她说:“我有一个特别大的项目,正在关键时刻,省里的认证差不多了,还差几个关键环节,虽说个人的事不大能影响到我的事业,但竞争对手却不这么看,所以,我现在遇到了这个事,我必须慎之又慎。”
“拿钱打发了他,不是最好的办法吗?还不影响你的形象。”
“这家伙就是个无赖,他跟我说没有八百万根本不同意,而且……而且竞争对手好像还找到了他,让他在这件事情上纠缠不清,这样对我的影响就大了,我是要上市的企业,对我的将来也有影响。”
“干脆把一千万拿出来,给程遥遥做决定,如果她想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