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桑小语听到杨愉然说他们的关系不管好与坏都要坚持到评定职称的时候,心里一冷。
原本她还以为他会为了留住自己而使出浑身解数呢,却不想,他心里想的就是职称,如果没有职称,他会不会早就不用如此低三下四了?
桑小语吃了一顿最没味道的午餐,杨愉然离开的时候,还把饭盒也带走了,说以后自己伺候她,当他离开的时候,走廊上的小护士都捂着嘴笑,说是不是杨大夫要求婚了,怎么如此殷勤起来。
她们谁也没看见,躲避在门后桑小语阴沉的脸。
当天晚上,杨愉然就要与桑小语出去吃饭,还让桑小语来家里吃,桑小语一口回绝了,还说今天自己有事,明天再说吧,杨愉然还要说什么,桑小语直接把电话挂了。
第二天中午,杨愉然带来了桑小语最喜欢吃的茄盒,桑小语真的不知道他竟然也会做这个菜,也有可能是从饭店买来的。
但杨愉然说是自己亲手做的,做了整整三个小时。
桑小语无声地盯着他看,这个男人为了所谓的职称是下了血本的,如果他为了他们之间的感情如此执著,至少桑小语会有所感动,有所松动,但显然不是。
“你的论文准备的怎么样了?还是我修改的样子吗?”杨愉然问。
“嗯,”桑小语点了点头说:“没心思了,本来就是陪太子读书,懒得再看了……”
杨愉然想了想说:“就算是陪练也要坚持到底,你知道我为了这个职称花费了多少心血,如果这次再出什么意外,明年就难说了,你看现在新上来的小孩子们,他们要学历有学历,要资历有过硬的后台,我……我就不行了。”
桑小语看着他掏心掏肺的肺腑之言,除了职称还是职称,仿佛他们恋爱四年早就变成了一缕青烟,化作风,吹得无影无踪了。
桑小语彻底死了心。
如果说她还有那么一点点的希望之火,也是自以为杨愉然离不开她,他不止一次说他眼前的女人一个个都是庸脂俗粉,她们在桑小语的面前不值一提。
桑小语当时信了这样的话,再漂亮的实习生在他面前,他都如师长一般不动声色,有几个不开眼的实习生也曾暗送秋波地试探过,他都以玩笑的话告诉过桑小语。
桑小语的安全感一直很足,直到有一天,他喝高了,说自己要是评定上正高,那小姑娘还不排成队地追求他?
但他又说,自己可不喜欢身边的人,找了桑小语也就这样了,要是再让他重新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