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安心留了下来,把相关案子的卷宗都看了一个遍,等他出来的时候,天早就大亮了。
曲朗想回宾馆,想了想,决定再找李悦,看李悦认不认识郑光。
李悦想了想,有些不相信地问:“郑光真的就是阳光不锈?我怎么不相信呢?”
曲朗太累了,眼晴酸得有些睁不开,问:“你到底认识吗?他们是一个人。”
李悦说:“我只知道他是个彩票站的老板,自已也喜欢打,我和沙依丽有一次路过他的彩票站,就进去打了几张,
后来跟他就熟悉了,我很少再去了,沙依丽喜欢,他们两个人慢慢熟悉了,成了朋友。”
曲朗问:“沙依丽喜欢他?”
李悦想想说:“应该不喜欢,但我们在一起吃过饭,能看出来,他喜欢沙依丽。”
“沙依丽跟你说过的,有关郑光的任何话,你都要告诉我一声,这对我来说很重要。”
李悦认真而专著地想了半天,阳光照在她的侧面脸上,明媚光晕下,小小的绒绒的浅黄色绒毛闪出光亮,像一个顽皮的孩子。
“她说过郑光喜欢她,拼命追求过她,还说他每天变着法子研究彩票号码,都有些走火入魔了。”
李悦歪着头又想了起来,自从他们谈到沙依丽的死之后,李悦再没说过沙依丽一句坏话。
李悦想起什么了,看着曲朗说:“对了,有一次他研究出一个什么号,说百分之九十能中五百万,但票是复式票,需要三千一百六十八元,他说自已没那么多钱,让沙依丽入股出钱。
沙依丽也觉得钱有点多,还让我出一千,我没干,说不靠谱,后来听沙依丽说他们俩一人出一半,结果一分没中。
沙依丽以后再不信了,但他们的关系一直没断,我们闹起来的时候,再也没提起这个人。”
曲朗点头,更觉此人可疑,彩票玩好了,就是一个希望,莫当真。如果把他当成必胜的信念,彩票就成了赌博的工具。
一个喜欢赌博的人,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你能陪我去他的彩票站吗?”曲朗决定乘胜追击。
“好。”李悦很爽快地说。
两个人打出租车就直奔李悦说的一条街而去。
“他有可能离开吗?”曲朗问。
“真的没在关注他,不清楚。”
车子拐了几个弯后,李悦指着一个街角的小房子说:“就在那里。”
房子不算大,门囗有醒目的彩票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