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朗想起田玉成说自己困得连眼睛都睁不开了。
女孩儿的母亲听她这么说,赶紧过来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说:“赶紧睡觉,你现在是休息眼睛的时候,不要乱说话,”
她转过头来说:“小孩子不懂事乱说话,她跑出去玩被我骂了好几天,现在总是这么说,你是画家,喜欢画画就画,别的事就别管了,反正她现在也好了。”
曲朗点头问:“你们的钱都凑够了?”
“嗯。”女人不想说这个话题,现在她看曲朗的样子冷冷的,就差要下逐客令了。
曲朗说:“你们要不要我的电话,如果眼睛有什么不舒服,可以找我的。”
女人连连摇头,好像有什么不能说的事一样,盼着曲朗离开。
曲朗赶紧走了出去。
曲朗回到了老板娘的家里,躺在自己并不熟悉的环境里,拿着扇子无法入睡,身下的床上虽然被他用被单铺好了,但还是有一股很奇怪的味道窜进他的鼻子里,让他不得安生。
他强迫自己用脑子里翻来覆去地想着英子一家人的反常举动,自己的女儿受到这么大的伤害,他们连报警都没报,就算家人想不起来报,邻居们也会自作主张的报警不是?
还有,女孩儿的母亲也挺奇怪的,就算女孩儿的眼睛真的好了,那有一个认识医生的人不是更好吗?她害怕什么呢?
天气热,人又睡不着,那股子怪味也让他头昏脑胀,曲朗只好穿上衣服走了出去。
村子里静悄悄的,偶尔一两声狗的叫声,在夜里显得极为空旷,曲朗就在超市的前面转悠,夜晚的风好像温柔的手,比在屋子里舒服多了,曲朗拿着扇子怕再遭到蚊子的侵扰,还好,蚊子好像也休息了一样。
村子里没有路灯,浓黑的夜色好像墨一样,曲朗不想回到屋子里,在外面足足待了一个多小时,也不知道走了多远。
回来的时候,他轻轻推开院门,发现原来仓库的屋子里虽没灯却有声音传了出来,不用想就是老板娘,她说:“今天白天我不是给你发信号不让你来吗?一天不来都不行吗?”
一个男人的声音,说:“我怕你见了小白脸再动心,白天的时候,我看你讨好人家的样我就不舒服。”
曲朗心里一惊,自己刚来一天就有人嫉妒自己,说明这个男人与老板娘的关系非同一般,屋子里还有她的丈夫,她这也算是明目张胆了,看样女人还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自己要尽早离开。
女人很生气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