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然感觉自己完全魂不守舍了,随时都有倒下去的可能。
她现在在做什么,不知道,面前的人是谁不知道,后备箱里躺的人是谁,她也没时间悲伤。
反正,她的脑袋是一片空白。
一路之上,唐然用手捂住自己的心口,她感觉那里有一颗跳动的心要蹦出来,神思恍惚之间,她们没说一句话。
车子飞速地开着,大约半个小时的时间,唐然根本就不知道东南西北。
车子来到了一个空旷的地方,唐然把车子停了下来,两人一起从后背箱里把人拖了出来。
这是一个主路,两侧是深沟。
田甜把人拖到深沟里,唐然基本是不能动了,田甜让她车上休息去,说自己能应付。
唐然不知道吃了多少药,她透过车窗,看到田甜正在挖坑,有声音传过来。
唐然觉得,自己真的与金至诚要阴阳两隔了吗?就算他是混蛋,自己也不想他落得个这样的下去,然后又想自己。
就算自己真的没什么事,自己是帮凶这点毋庸置疑,她现在所能做的,就是这一切赶紧过去。
铁楸挖土的声音一直在响,唐然觉得田甜对自己算是不错了,这样的活如果让她现在干,她非死过去不可。
这条路虽然十分偏僻,但终还是有辆车开了过来,唐然吓得连眼睛都不会动了,还是人在深沟底下的田甜冲了上来。
她把车灯关掉,两个人叭在车的座位上。
是赶早的菜农,拉着满满的一车菜,人家心里只有生意,连停都没停就过去了,反而是她们两个,吓得脸都变色了。
“快了,我马上回来。”田甜说完就又下去了,唐然又听到挖土的声音。
又过了十分钟,田甜终于上来了。
唐然什么也不敢问。
“终于结束了。”田甜坐在驾驶座位上,好像累得不轻,想让唐然开车,看她有气无力的样子,说自己开车,把她送回去。
唐然觉得,现在已然这样了,自己怎么也应该与金至诚道个别,以后,这个男人再与自己无关了,为了让良心得到安宁,她觉得应该告个别。
唐然忽然想,自己一心想去报警,到时候连个地方也说不出来?她现在完全不知道身处何地。
“我想看看他去。”唐然声音小的只有自己能听见。
“你有病吧?刚才在屋子里那么长时间你不去看,现在要走了才想起看,你是不想让我死?我告诉你,你